喜鵲迎了慕言酌進(jìn)殿,任逍在外守著。
一路走到后院,一間偏屋。
透著淡雅之香,陳設(shè)簡單,頗多灰調(diào),顏色也非黑即白。
特別是窗外的幾枝梅花,艷麗動人。
向屋里望去,屏風(fēng)后的床榻之上,半躺著個梳著發(fā)髻的女人。
眉宇間透出淡然,眼里倒是流露出對窗外的向往。
她不施粉黛,面容憔悴,身體瘦弱纖細(xì),像是一葉浮萍。
“婉嬪娘娘,好興致??!身體不適竟然還有心情賞花?”
“本宮只是來到偏屋,看看花景。總比悶在屋里瞎想的好吧!”
婉嬪見他來了,隔著屏風(fēng)抬起手。“太子殿下慢用,這么早來看都還沒吃過早膳吧!”
他朝屏風(fēng)那邊看去,冷笑一聲。徑直里面走了兩步。
毫不避諱的坐在了她面前的凳子上,盡管她現(xiàn)在衣衫不整的,也毫不避嫌。
婉嬪很明顯被他的行為,弄得心生不悅。
她權(quán)當(dāng)是小孩子心氣!
她把身邊的毛披裹在身上,慵懶的開口。
“就算你不拿本宮當(dāng)母妃看,但本宮至少是你父皇的妃嬪。必要的禮數(shù)總該還得遵循吧!”
“怎么,陳氏倒臺,戲都不演了?你是個什么東西?敢跟本殿下面前提母妃兩個字?”
她注意到他的殺心,不免有些忌憚,似乎關(guān)乎他的母親,權(quán)衡下,她還是收斂了許多。
“婉嬪不知太子殿下為何要說這些?是本宮哪里得罪太子你了嗎?”
裝柔弱是她最最最重要的本事,可惜這次踢到鐵板上了。
“本殿下,可不是父皇!不懂憐香惜玉!”
說罷,他眼神一凝。
手里不知何時多了一根絲線,不過用了小勁,婉嬪脖子上就被割出一道五寸的血口子。
感受到危險的婉嬪,竟然一句疼都沒喊。只是抬著頭,不敢輕舉妄動。
“太子殿下,今日本宮要是死在這里,你就不怕被皇上誅殺嗎?太子殿下好不容易得來的后宮之主,就要歸于他人,你甘心嗎?”
“別說的這么嚴(yán)重啊!什么死不死?。客駤逭`會了,本太子只是為查良才人一案有些疑點細(xì)節(jié)想來問問婉嬪娘娘!等娘娘答疑解惑以后,就立刻離開。”
慕言酌突然露出輕佻的笑容。
她受制于此,欲想開口。
“你不用多說,本太子來幫你復(fù)述。要是說的對,還望婉嬪娘娘,告知那位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