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八,寅時,伴雨。
林宅,總共有東南西北四個院子組成。每個院子中間隔著塊小型花園??偟脕碇v,像是倒過來的菱形。
天宗的人集中在大門,大廳和南院。西院一直是連無錫盤踞的地方。剩下的東院就是李文浩所在的位置,至于北院較為荒涼。
要想出大門必定會經(jīng)過南院,慕允兒拿著地圖在房里推演著一步又一步。
半個時辰前,她醒來后,打開門。李文浩帶著身邊還帶著十來個金陵衛(wèi),通通帶著佩刀,立于門外。
經(jīng)過時間的流逝,讓她意識到,硬碰硬肯定是不行了。她心念一動,拿出之前的包袱。
洗臉盆從高處落下,哐啷啷滾了好幾下,離門最近的的小旗衛(wèi)立即報告?!袄畲笕耍堇镉挟?。該不會是…”
幾人面面相覷,李文浩更是心下一懸。踹開門的瞬間,屋里便飄浮著著一層薄薄的粉末。
只見慕允兒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李文浩心中頓感不妙,將她扶起,探向鼻息。發(fā)現(xiàn)氣息微弱,空有性命之憂。
“快去傳大夫…”李文浩不假思索的朝門口喊去,還沒來得及喊下一句。突然,背部和胸口就被刺入銀針,還在他脖子上扎了一針。
她的動作極其快速,像是演練了無數(shù)遍一樣。李文浩被施以了定穴,啞穴及封住內(nèi)功的氣穴。
不過一口茶的時間,屋內(nèi)屋外的金陵衛(wèi)盡數(shù)倒地。
空中劈下悶雷,白閃的光掠過整個林宅。雨又大了些,她來不及拿雨具,背上行囊,騎上馬往碼頭方向狂奔。
一抹黑影,追著月光。
碼頭。
這個時候,那里停得都是午時出發(fā)的固定商船。
整個碼頭靜得不像話,平日里那些漁民都會駐扎在船上,不會是現(xiàn)在這副模樣。
來不及多想,在徘徊中。竟有一戶人家亮起了燈,透過層層大小各異的船板。
她走近一看,是個穿著蓑衣,佝僂著背有點年邁的老人。“船家,現(xiàn)在去京城可以嗎?”
“小姑娘,再過幾個時辰天就亮了,再走也不遲啊!”船家似有芥蒂的說完,指著對岸的大船。
不死心的她,竟然看不出一絲異樣。對著老人家又開口解釋:“船家是這樣的,我家里有急事,沒辦法等商船一站站停。這樣吧,我出商船的三倍價格,您看能不能用最快的速度送我去京城。”
船家眉眼一斜,頓了頓身子,朝著船艙里面看去?!靶邪?!姑娘,你等等。我把船靠過去??!”
“謝謝船家!”她終于露出來微笑,等船一過來,迫不及待地上了船。
雨不知怎么地越下越大,她抱著包袱往里面跑。
船艙之中,四個蒙面男子蹲在門口,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小心翼翼的抽開刺刀。
她剛要打開船船的門。身后就傳來聲響,“姑娘,我老伴身子不好不能受風。故而只能在船艙里休息。只能麻煩你待在外面了!”
船家的話成功打亂了門背后的計劃,他們相互一看,又將刀放了回去。在三人飽含殺心的眼神下,隱藏著極大的陰謀。
不疑有她,還不忘善意的幫助?!霸瓉硎沁@樣,那還是真是麻煩您了。不如這樣吧,等我回京后,讓我家里人找個好大夫幫著看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