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尹也顧不得什么禮教,便脫去她的衣服,露出了雪白的肩膀。
眉千骨看到他的動作,識趣背過了身子,嘆息了一口氣。
隨著衣服被掀開,一條條鞭傷紅腫不堪,還有手指上一圈圈的紫紅傷痕,顯露出來。
看到滿身的傷,他一把扯過眉千骨的衣領,憤怒的質問。“愛兒她怎么了?你不是說愛兒只是在外流浪嗎?這傷哪里來的!回答我!她這傷哪里來的!”
眉千骨先前不知道這丫頭被人用了鯨刑,還以為只是受了一頓毒打罷了。
本想借著這件事讓這丫頭保密,沒想到這丫頭居然受了這么大的委屈!
眉千骨覺得他真的枉活了一百年。
“你先冷靜一下?!?/p>
“你叫我如何冷靜!”
兩人都急了起來,各自吼出高音。
眉千骨一把扽開王尹的雙手,厲聲喝道:“你這樣有什么用?事情已經發(fā)生了,想給她處理一下吧!我在外面等你!”
被推開的王尹,差點又失去了理智。他在萬般無奈和痛苦之下,幫連愛兒包扎好,就一語不發(fā)的坐在院子里,聽跪滿院子的黑衣講著前因后果。
天香閣,暗室。
“怎么又把我抓過來啦呀!我真的是不認識這個女的,大哥們,行行好吧!我只是個普通種田的?!?/p>
掙扎到滿臉通紅的農民,又被黑衣抓到了天香樓里,他全身的力氣都使出來了,仍舊抗拒不了黑衣的押送。
“老實交代,把你知道的再說一遍!”黑衣一把扯掉農夫的頭罩,厲聲喝道。
眼睛突然被亮起的蠟燭照的生疼,一把大刀架在農民的脖子上,他驚出冷汗,惶恐的舉起雙手,用顫抖的聲音說。
“前幾天一個女娃娃過來用首飾換了我的牛推車,還和幾個街坊換了吃的。之后我沒遇見過她了!”
“你吶!看見什么了?”屋里還不止農夫一個百姓,此刻被審問的是一個年輕的男人。
同樣是脖子上架著大刀,冰涼的觸感緊緊貼在男人的皮膚上。
頓時,他動都不敢動!
“哎哎哎,別!各位大哥!我只是個老老實實的本分人。進城賣面的時候看見了郊外有個女的推著推板車上面拉著一個男人,不知道是死是活。僅此而已!”
這個男人穿著黃土色的麻衣,腰間系著一塊皺巴巴的灰布,上面沾滿了白色粉末。他哭喪著臉,抱著拳央求著滿屋子的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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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場里的六個混混,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他們全都匍匐著跪趴在地上,各個瑟瑟發(fā)抖。
“我…我們沒碰…沒敢碰她,只是賣給了紅姑,賺了十兩銀子?!币粋€混混磕磕巴巴的說出了兩句話。
話音剛落,眉千骨一掌猛拍在桌子上,一股威懾之力彌漫在整個屋里。
角落里被五花大綁的打手,都老實的跪在地上,哪里還有原先的兇神惡煞的狠勁?一個瞎了眼的女人,頂著蓬亂的頭發(fā),倒在他們身邊,張著嘴巴,不停的抽搐。
“十兩銀子?哼,居然在眼皮底下被賣了。然后呢,你們又對她做了什么?”
眉千骨眼神毒辣,剛剛暴怒的脾氣已經慢慢消退,陰測測的聲音不絕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