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尹被強行割離了想要獨自沉溺的心,才意識到失態(tài)了,不由得想掩蓋剛才的舉動,快速擦去臉上的淚水,松開了她。
“愛兒,你怎么會在這里?。磕阒牢倚褋頉]看見你,我有多著急!還好,你沒事?!彼麨榱私忉尫讲诺男袨?,佯作開朗,急急開口。
“是我才想問你呢!你可知道你失蹤了,我有多擔(dān)心你嗎?我尋遍了縣城都沒見到你,還無端陷入亂葬崗的陷阱…”
“陷阱?怎么回事?。 蓖跻鼡?dān)心的傾著身子,眼神真摯的問。
連愛兒心有余悸的瞥了他身旁的幾個人,王尹貌似也猜到了一些,整張臉迅速黑了兩個度,冷冽的眼神就像是刀尖一般,刺入身后每一個暗衛(wèi)和黑衣的心。
屋內(nèi)。
連愛兒一言不發(fā)的與宸軒坐在竹屋中,澈洌和封一站在兩側(cè)極為恭敬。
她向窗外望去,四個壯漢齊齊跪在地上,身后還站著五位面容冷峻的小哥,七六則是獨自單膝跪在門口,完全沒了那日的氣定神閑。
王尹看著那枚石牌,反復(fù)拿在手里把玩,可周身散發(fā)出的感覺不同往日,眉骨上揚,在幾人面前極為自信,眼底閃過的不悅,反倒是變成了其他人的過錯。
連愛兒接過澈洌遞過來的一杯熱水,直愣愣地看著這個場面,她從來沒見過宸軒這副樣子,像極了穩(wěn)坐高位時,不動聲色就可將一些小角色消泯的厲害人物。
澈洌好似注意到連愛兒的疑惑,開口道:“少爺,您消消氣。您身子還未完全恢復(fù),實在犯不著為了幾個不懂事的下人而動怒?!?/p>
連愛兒瞬間眼眸中就亮了一下。
少爺?
難道說這些人真是宸軒的人?
只不過不是朋友,是他家里的下人?
這倒也合理,宸軒讓自己帶著信物去找他的人尋求幫助,沒有什么不對!
她瞅了一眼外面跪著的人,撇撇嘴,心中想著,誰讓他們有眼不識泰山,連自己家主子都不認,現(xiàn)在好了吧!
肯定要被訓(xùn)斥了!
連愛兒沒資格管宸軒的家事,所以干脆不說話了,乖乖閉口在一旁等著。
外面四個壯漢老實交代了對她的不敬,都怕極了自己會死,哆哆嗦嗦地求饒,“少爺,是下人們不開眼,求您開恩啊!”
王尹冷眸微動,他輕側(cè)臉頰,望向自顧自發(fā)呆的連愛兒,不能嚇到她。
心中盤算,自己在她心里頭的形象是李大俠,今天不宜出人命。
不過手底下的人竟然如此不開眼,傷了她,叫他如何也沒有辦法咽下這口氣,大力的捏著杯底,撤回一道狠戾的信號。
他放下水杯,眼眸深邃中透露出一絲漣漪,帶著不怒自威的氣壓,目光略過封一,封一根本不用開口,就知道其中意思。
“少爺念在你們是初犯,又為家里做了些貢獻,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以下犯上,罔顧人命,居然還敢欺民,數(shù)罪并罰死不足惜。故,罰每人二百杖,以警示作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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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名壯漢心虛的往后退了一下,雖然不用死了,按理說應(yīng)該拍手叫好才是,可聽到懲罰并不代表輕松。
杖責(zé)的執(zhí)行官是暗衛(wèi),這和鈍刀割肉有什么區(q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