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透烈酒的棉布,敷在滲血的針孔處,酒氣蒸騰間,可見皮膚下的藍(lán)紋如退潮般微微收縮。
再以火攻之。
他從藥柜取出陳年硫磺,混入朱砂、雄黃搗成粉末,撒在銅盆炭火上。
刺鼻的煙霧中,他抓起王尹的手腕,將人按在盆口吸氣!
王尹被迫吸入辛辣藥氣,喉間頓時涌上腥甜,但雙腳末端的冰霜竟開始消融。
角哥刻不容緩,趁機(jī)用砭石刮拭其背脊,從大椎穴至命門穴刮出紫黑血珠,每刮三下便涂抹一層用雪蟾調(diào)制的青膏。
半個時辰,王尹原本僵直青黑的雙腿,漸漸恢復(fù)血色。
角哥擦去腦門上的汗,準(zhǔn)備施針,他捻須的手突然僵在半空,銀針在燭火映照下泛著冷光。
忽地,王尹心口處竟然隱隱凸起暗色的蛇紋。
角哥不禁嚇出冷汗,面色凝重的望著躺在床上的王尹。
光是這寒冰之毒已經(jīng)夠棘手了,沒想到這小子居然藏著更為兇險厲害的隱毒。
為了看得清楚一些,他點(diǎn)燃了蠟燭擺放在床邊,高溫熏蒸下,皮膚中的脈絡(luò)更加清晰。
角哥瞳孔驟縮,只見兩股毒在膻中穴外形成詭異的平衡。
寒毒如潮水圍剿,而那道蛇狀毒紋卻似火墻阻隔,硬生生將寒冰之毒逼退三分。
“怪不得!怪不得,這毒那么霸道還未能將其拖死,小子你可真命大啊!”
寅時已過,殮房的門從里面打開。
等候多時的連愛兒和梁掌柜一前一后跑進(jìn)房中。
“宸軒~”她眼中滿是關(guān)切,來到床邊,看到他恢復(fù)血色的臉龐,開心地輕喚他的名字。
角哥喘了幾口氣,跌坐回椅子上,望著連愛兒疑惑的眼神。
心中莫名有股慚愧的意味,委婉的告知:“我也沒辦法將寒冰之毒全解,只能為他暫緩毒素擴(kuò)散。如果不能搞清楚寒冰之毒的配方是何種毒素,五天之后,大羅金仙都難救。”
連愛兒聞言踉蹌地朝后退了一步,“什么!”
倒計時,第一日。
角哥暫緩了王尹的寒冰之毒,連愛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身無分文,還好梁掌柜不嫌棄他們,就將客棧后堂開放,允他們住上幾日。
梁掌柜托關(guān)系找了幾家醫(yī)館,好幾個老中醫(yī)都婉拒了收治王尹。
連愛兒疲憊地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宸軒,心里五味雜陳。
她剛送走最后一家醫(yī)館的先生,不過才把了個脈就說醫(yī)不了。
這讓她無比的自責(zé)和愧疚,接連兩日的奔波,連愛兒的體力也耗盡了,最終不敵困意,守在床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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