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熱抬起頭就看見施耐德帶著笑意的眼神,這么久的交集說不上完全了解,但也可以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畢竟靠著他現(xiàn)在的身體,能夠爬上執(zhí)行部部長的位置,就算有之前的成績在那里擺著,所受到的阻力只有實踐者才會知道。
昂熱開玩笑的道,“你隨時可以下船,前提是你能夠躲過那個怪物的清算!”
“清算啊——”施耐德長嘆著,語氣中充滿了無奈,“這可是一條不歸路??!校長!”
“人生的道路哪有所謂的盡頭?”昂熱著說著就舉起了手中的酒杯,朝著上方高舉著。
“我們每個人從一出生,就像是一葉扁舟,在這個世界上爭渡?!?/p>
“只不過每個人都不一樣,有的人很幸運,一出生就有大船保駕護航,同樣也有的人很不幸,要獨自面對這世間的險惡!”
“我很不幸,但我同樣也很幸運!人生的起起落落,一路上的波瀾壯闊,我已經(jīng)領(lǐng)略了太多?!?/p>
“施耐德,我們是同一類人!我們是兩艘即將沉沒的小船,是仇恨讓我們再一次揚帆!朝著仇恨的目標行駛,哪怕最后的結(jié)果是船毀人亡?!?/p>
“也不妨礙現(xiàn)在的我們,為仇恨,干杯!”
施耐德摩挲著玻璃杯的杯沿,頂級酒店自然不會在這種小方面出紕漏。就像是面前只活了一個世紀的老頭,沒有出現(xiàn)任何紕漏,將一切都算計好了。
昂熱看似給了自己選擇,但實際上除了同意就沒有第二個選項。
他細細的感受著身體的變化,他總算明白昂熱為什么都活一個世紀,還能夠這么充滿活力了,原來這老頭是開掛了!
但是這股澎湃的生命力對于自己來說,效果雖然有但是很緩慢,與虛不受補是同一個道理。
誰讓自己都已經(jīng)殘廢了這么久了,如果是在受傷之后的一段時間,或許還真有完全恢復(fù)的可能。
施耐德想到這里不由得自嘲一笑,還真是印證了那個魔鬼的話,人性的貪婪!現(xiàn)在雖然說不上重活,但是起碼有了一絲搏命的本錢。
施奈德混濁的眼睛中閃精芒,認命般的說著,“校長,您還真是狡猾??!”
施耐德說著兩人的玻璃杯碰撞發(fā)出清脆的響聲,“但是你又為什么篤定,我的學(xué)生,他們不會出事?”
嚴肅的語氣反而讓昂熱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他緩緩的伸出一根手指。
在施耐德疑惑不解的目光下開始了他的解釋,“那當然是一個原因,因為有一個人!”
說話留一半,這是他從電視劇上學(xué)到的,看著施耐德有些惱火的表情,昂熱就知道自己這么做很成功!
畢竟作為一個教育家,有些事情需要靠學(xué)生自己的理解,而自己則只需要當一個引導(dǎo)者。
“楚子航?凱撒·加圖索?無可否認他們倆的優(yōu)秀,或許三年后的我會對他們充滿著信心,但是現(xiàn)在他們還是太稚嫩了!”
“更何況沒有學(xué)院的支援,我都不敢想象,他們現(xiàn)在該有多么絕望!”
施耐德說著便深有體會,格陵蘭海上的夢魘,可并不會因為有一個怪物的后援而消退。
雖然不知道龍王的尼伯龍根是否相同,但是有一點可以確認的,那便是危險性!
格陵蘭海上只是打開了冰山一角的大門,就讓卡塞爾學(xué)院損失慘重。
每個人都需要成長,都需要擁有向前踏步的勇氣,外力終究只是其次,最后還是得看自己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