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第2頁）

換做任何一個正常人，或許已經(jīng)放棄擺爛了，想著可能根本沒有什么新大陸，就算有也不可能找到，畢竟大海撈針的難度的確很大，與其盲目的嘗試，不如早點放棄。

不過森爾倒是沒有這個想法，每重來一次，他都覺得自己距離勝利更近了一步。

一次，森爾解決了丹頓城的危機后，耳邊突然響起一道聲音：

“既然能夠重來，你又記得制作飛行器的圖紙，那你為什么不早點出發(fā)，還費力拯救這些人呢？”

聲音聽起來沒有惡意，只是單純的疑惑：“不論你救下他們或者不救，結果都是一樣的，即便他們死在怪物的攻擊中，下一次循環(huán)他們依舊會出現(xiàn)，所以為什么呢？”

森爾先是驚了一下，然后問：“你是這個世界的意識嗎？還是某位神明？”

“不?！甭曇舴裾J道：“我不是這個世界的意識，我也不是神明，我什么也不是，只是一道聲音?！?/p>

它道：“可以請你解答一下我的疑問嗎？”

聲音重復了一遍它的問題。

“對我來說重復了很多次，但對他們來說只是一次?！鄙瓲柣卮穑骸捌渌藳]有重復，和我不一樣?！?/p>

“而且，人是最重要的，世界的作用是給人提供一個生活的地方，我尋找新的大陸，也是為了讓大家可以在這個世界毀滅后前往新的世界，人是第一位，新大陸是第二位，如果為了省時間就不去管他們，豈不是本末倒置？”

“搬家也是人搬家呀，為了找新家在路上把家里人都扔掉了不是很離譜嗎？”

聲音沉默了，森爾又試著呼喚了它幾次，主要是想問問新大陸到底在哪里，不過呼喚了幾次都沒有得到回應，他只好放棄了。

又經(jīng)過了百來次循環(huán)，以吞噬者所在的地方為起點，飛行器的起飛點已經(jīng)繞過了大半個大陸，直到能夠遠遠的看見吞噬者所在的地方。

森爾駕駛著飛行器前往虛空。

在飛行了很長一段時間后，曾經(jīng)曇花一現(xiàn)的聲音再度出現(xiàn)了，仍舊是困惑的：“你已經(jīng)嘗試了這么多遍，距離你的起點已經(jīng)很近了，如果抵達起點時，你仍舊沒有找到新大陸，你該怎么辦？”

“哦?！碧摽罩校袀€存在能說說話也不錯，“那我就往上看看，如果上面也沒有呢，我就往下找?！?/p>

“假如都沒有呢？”

“等全找過一遍再說嘛，不試試怎么知道？實在沒有的話，我再想想其他辦法?！?/p>

森爾問：“你知道是誰讓我一遍遍循環(huán)嗎？世界意識？還是某個神明？”

聲音：“是我?！?/p>

“你會因此恨我嗎？”聲音詢問，除了困惑外，森爾還聽出了忐忑：“曾有無數(shù)人因此憎恨我，如果你想咒罵我，我不會反對?！?/p>

“我不恨你?！鄙瓲栒f道，他實在想不出恨的理由。

因為循環(huán)而憎恨？為什么呀？這不是一件好事嗎？

聲音也很疑惑：“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