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芳滿臉淚痕地懇求著王琳,希望他能夠網開一面,放過楚生一馬。然而,王琳卻斬釘截鐵地一口回絕道:“這絕對不可能!”隨后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可是,當王琳回到家中,獨自一人靜靜地坐在沙發(fā)上時,他的內心卻久久無法平靜下來。盡管他表面上對李芳的請求毫不留情地加以拒絕,但實際上,他還是不由自主地開始思考起這件事情來。
畢竟,楚生曾經給他帶來了巨大的傷痛。正是因為他的所作所為,導致他們的孩子失去了完整的原生家庭,而自己的母親更是因為操心他的事情而常常整夜難以入眠。面對如此惡劣的行徑,王琳實在想不出任何理由去憐憫和同情這個罪人。在他看來,楚生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罪有應得,所以他心中并沒有絲毫的愧疚之感。
要是放在以前,以王琳沖動易怒的性格,說不定楚生還能不能安然無恙地活在世上都很難說。不過,經過這么多年風風雨雨的磨礪,如今的王琳早已變得成熟穩(wěn)重許多。
然而,每當腦海中浮現出李芳那充滿哀傷與哀求的眼神時,王琳的心就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揪住一般,隱隱作痛起來。因為他深知,當一個人深深地癡戀著另一個人時,那種感受究竟是何等的刻骨銘心。就如同當年的她,無論如何也不肯輕易放棄對何花的感情一樣,那份痛苦簡直令人感到窒息。
“唉!還是再觀察一下吧!如果楚生這家伙不再搞出什么稀奇古怪的名堂來,興許我會考慮解開對他穴位的封禁?!蓖趿找贿呧哉Z著,一邊將目光投向窗外那片郁郁蔥蔥、翠色欲滴的大山。連綿起伏的山巒宛如一條巨龍蜿蜒伸展,山間云霧繚繞,給人一種神秘而又寧靜的感覺。
此時的王琳似乎已經下定決心,但內心深處仍有一絲猶豫和糾結。畢竟,解穴之事非同小可,一旦有所疏忽,可能會帶來意想不到的后果。然而,一想到“與人為善”這四個字,王琳心中便多了幾分堅定:也許這樣做真的能夠讓自己的心靈得到安寧。
正當王琳思緒紛亂之際,一陣清脆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打斷了他的沉思。他回過神來,拿起手機一看,屏幕上顯示的來電人竟是李嵐。要知道,這位平日里一心撲在工作上的女強人可是很少主動給自己打電話的呀!
“王琳,你這會兒忙不忙?”電話那頭傳來李嵐略顯焦急的聲音。
王琳微微皺了皺眉,他太了解李嵐的性格了,這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人,除了整天埋頭苦干之外,幾乎不會去思考其他無關緊要的事情。如今她竟然主動打電話過來,想必一定是碰到了什么十萬火急的大事。
“有事你直說就行?!蓖趿罩苯亓水數鼗卮鸬?。
“我遇到難題了。你現在有沒有時間趕緊過來一趟?。 彪娫捘穷^傳來李嵐略顯沙啞的聲音,聽起來仿佛她已經連續(xù)熬了好幾個通宵一般。
王琳聽到這個聲音不禁感到一絲詫異:“咱們的專家竟然也會碰到難題?快跟我講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兒啊?!彼詭д{侃地問道。
然而,李嵐卻沒有心思與她開玩笑,語氣十分嚴肅地回應道:“這件事情比較復雜,三言兩語在電話里根本說不清楚。你還是親自來一趟我們研究所吧?!?/p>
李嵐如此認真的態(tài)度倒是出乎了王琳的意料,以往就算面對再棘手的問題,李嵐都很少像今天這樣急切和嚴肅。王琳心里暗自嘀咕著,看來這次真的是遇上大麻煩了。于是他趕忙應聲道:“行,那我馬上過去,你等我一會兒。”說完便匆匆掛掉電話,準備動身前往研究所。
當那輛黃色的出租車緩緩地停在了李嵐所在的研究所門前時,只見李嵐早已站在那里等候多時。她不時地抬手看看手表,臉上流露出些許焦急之色。
出租車門剛一打開,王琳便從車里鉆了出來。還沒站穩(wěn)腳跟,就聽到李嵐嗔怪的聲音傳來:“怎么這么久啊?”語氣中帶著一絲埋怨。
王琳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這不是沒辦法嘛,今天路上根本打不到車,我可是等了好久才好不容易打到這一輛的。唉,看來我真得去考個駕照了,要不然每次美女召喚都只能打車過來,多麻煩呀……”說完,他沖李嵐調皮地眨了眨眼。
李嵐白了他一眼,伸手輕輕推了他一把,說道:“少在這里油嘴滑舌!”就在這時,王琳突然注意到李嵐身上竟然還穿著實驗室里那件白色的工作服,不禁感到有些驚訝。
“你也太拼了吧,來接個人都不先把衣服換掉?!蓖趿招χ{侃道。
然而,李嵐并沒有理會他的玩笑話,而是一臉嚴肅地催促道:“別廢話了,趕緊跟我進去吧,現在正是關鍵時刻呢!”說著,她迅速遞給王琳一套同樣的工作服。
“唉。別人約會都是西裝革履,我卻只能穿著工作服。。。”
王琳接過工作服,嘴角微微上揚,也不再打趣,利落地換上,跟在李嵐身后走進研究所。
走廊里,燈光有些昏暗,李嵐的腳步匆匆,王琳則不緊不慢地跟著,眼神卻始終落在前面李嵐的背影上。他心里清楚,能讓李嵐這般焦急地把自己叫來,定是極為棘手之事,可不知為何,只要是和她一起面對,哪怕前路不明,也莫名地安心。
兩人來到一間實驗室,里面各種儀器閃爍著指示燈,李嵐徑直走到一臺大型設備前,指著屏幕上復雜的數據說道:“你看,這組數據一直對不上,我已經反復核算了多次,也已經找出問題所在。但是,就是培育不出優(yōu)良的作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