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p>
一個冰冷的字眼,帶著怒意下達了最終的驅逐令。
單知影并未流露出一絲多余的情緒,她從容起身,一步步離開。
這段虛假“感情”能否獲得家族祝福,她毫不在意。
真正勾起她強烈興趣的,是父親那反常的強烈反對背后,究竟掩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是和那個被整個單家視為禁忌的女人——她的母親有關嗎?
如果是的話,她不會和柏溪結束這段關系,她倒要看看……背后藏著什么故事。
從單家離開,單知影并未返回公寓,方向盤一轉,駛向遠郊的別墅。
這幾日周旋于“約會”,幾乎遺忘了別墅里還養(yǎng)著個麻煩人物。
推開別墅大門,一股清冷而略帶藥味的空氣撲面而來。
她抬眸,恰好看到秦灼正扶著旋轉樓梯的扶手,緩慢而略顯滯澀地往下走。
他穿著一件寬松的深灰色V領薄衫,衣領敞開著,露出線條分明卻略顯蒼白的鎖骨和若隱若現(xiàn)的緊實胸肌輪廓。
然而,他那張俊美卻帶著桀驁的臉上,唇色泛著一種不健康的灰白,腳步虛浮。
見到來人,秦灼腳步頓住,倚在扶手上,嘴角勾起一抹譏諷弧度,“怎么?是專程來看我死沒死透?”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病中的虛弱,卻依舊充記了挑釁的意味。
“嗯”,單知影走過去,對他的惡語充耳不聞。
“既然知道答案了,”秦灼強撐著挺直脊背,試圖讓自已看起來不那么狼狽,聲音帶著刻意的冷漠,“那么,你可以走了?!?/p>
“哦,對了?!?/p>
“留下你的卡號和名字。‘房租’,我會安排人一分不少地打給你?!?/p>
他刻意咬重“房租”二字,帶著一種急于劃清界限的決絕。
單知影沒接話,抽出一張便簽紙,拿起筆,流暢地寫下一串數(shù)字和一個名字,遞給他。
秦灼接過紙條,目光掃過那串冰冷的數(shù)字,最終定格在那個名字上。
應止?
他低聲念了一遍,眉頭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