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最初,在被稱作【繭】的龍蛋里,小小的魔女也曾與龍哥哥兩膝交錯,蜷縮著,任由他將自己環(huán)摟在懷。
距離之近,連彼此的心跳都清晰可聞。
龍之心的搏動劇烈而有力,充能完畢,生命力嚴(yán)重過剩。
等幼龍用尖角鑿出裂隙,破殼而出,她就被他抱著摔進了世界樹。
——記憶也到此為止。
夢境,荒野停著輛車。
烏鴉振翅啄羽,黑羽飄落,滑過車窗,如同幕簾緩緩拉開。玻璃舞臺上倒映出兩張人臉,而這兩張臉如出一轍。
車窗內(nèi),一對雙胞胎相擁抱坐。后車座狹窄幽暗,喘息和體溫都散不出去。衣衫不整分開腿、潮紅著臉騎跪在上面的,不是魔女是誰。
細(xì)細(xì)審量,她瞧著要年幼些。她也成年了,但人身比哥哥幼小。
也許要力量也補完,她才能發(fā)育完美,像他一樣真正長大。
這神傾,便是她的惡龍哥哥。
在深淵,這個哥哥一般不叫‘紙鬼白’。【紙】傳承自龍族太子爹,乃是世界樹限定。
而神傾口中的凌兒,神凌耀,其實就是魔女本尊的化名。
這一場夢,她連自己姓氏名誰都忘了。
“我回來了。這些日子……沒有哥哥,很辛苦吧?”龍得意忘形至極,聲音是飄著的,做作地浮在哭腔上。
他往前傾,摟緊魔女,筋骨分明的大手游走在她后頸。如玉長指鎖扣般合攏,意味不明地揉按。
撫摸的凹陷之處,至今殘留著抑制魔物發(fā)情的咬痕。
魔女攥住親哥的衣袖,五指收緊再收緊,啜泣粗喘間拼命回想——往日她給孽龍打過多少負(fù)面標(biāo)簽,找了多少劃清界限的理由——
可是都沒用。
看到惡龍哥哥,她就想要他抱。
這段時間,其實她也沒受什么委屈,什么大風(fēng)大浪都沒遇到,可她就是覺得自己很不容易,想要把自己的全部不容易都推給哥哥。
很純粹。像是想家了。
“哭什么,有這個力氣,應(yīng)該要主動求愛?!鄙駜A——實際是美洛蒂喉結(jié)快速滾動,魔女嫣紅的面龐水光縱橫,他借掌心頂起她的下巴,垂首描摹舔舐:“剛才怎么親千千,現(xiàn)在呢,就怎么親哥哥。把舌頭伸到哥哥嘴里來,沒有得到允許,不準(zhǔn)收回去?!?/p>
“我跟你很熟?區(qū)區(qū)臭龍——”魔女抵住哥哥炙熱的胸膛,心想這大傻x瘋了吧。沒有好處她才不親。
最多、最多被強吻。
半推半就……什么的……
“我勸你想清楚?!睈糊埖托?,玩心與憐愛興奮地混在一起:“是在夢里順?biāo)浦圩鰝€乖孩子,還是等我來現(xiàn)實里當(dāng)面教你什么叫聽話懂事。甜心,你哥哥餓了一年,能消化一整個發(fā)情期的小魔女……我倒是巴不得你任性,給我機會名正言順再咬你一口。”
魔女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