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都發(fā)霉了,什么家具都沒有,你就讓自己住在這種地方?”
魔女無奈:腦子亂安排的,她也管不了。
這個絮絮叨叨多管閑事的臭男人,也是腦子覺得她需要,特意捏造的么?
“沒有一樣讓人看得下去?!蹦吧饲盖昧饲么翱?,語氣很不滿。一陣猛烈的強風(fēng)灌進房間,整面墻壁被推倒,紅磚和碎玻璃墜落高塔。
魔女只眨了一下眼,小小的房間就變成了布置溫馨,帶壁爐和小陽臺的度假風(fēng)頂樓。
幾盆吊蘭倒掛在觀景臺前,下垂的花朵隨海風(fēng)微微點頭。陽臺上擺著小餐桌和點心,空氣聞起來甜甜的。
身上的被子布料原本又粗又硬,現(xiàn)在蓬起來也軟了起來,像是綿綿白云。
做下這一切的黑袍男站在飄動的窗簾前,收回手望向她。
是的,她是很需要這樣一個臭男人,腦子做得好。她心想。
視線掃過男子隆起的鎖骨,往下,再穿進睡袍,是潔白如大理石的肌膚,優(yōu)美的線條。
一切都美得不可方物。像極了陷阱,仿佛妖物所化。
不過,還是看不清臉。
為什么看不見臉,意思是她受到了什么限制?
魔女掀開被子,想湊近看清楚,卻被鎖鏈的響聲絆住。
不是,鏈條還在?
“還有這個,也幫我解了?”她抬起手腕,展示鐐銬。
陌生人撿起地毯上的鏈條。
“差點忘了。這么重的材質(zhì),還有生銹的風(fēng)險……”
魔女同意得不能更同意,十分配合地舉著手。鎖鏈的另一端系在床頭,仿佛她的生活只能圍繞這張破床打轉(zhuǎn)。
夢中人隨手拿下墻壁書柜里的一本書,從書里變出鑰匙,替她解開了結(jié)實的束縛。
再咔嚓一聲,給她戴上了新的。
新的鐐銬很輕,幾乎感受不到重量;很小巧,像是精致的手鐲;
“真不知道誰會挑那么沒品的裝置。只要鎖住一只手就夠了。”穿著睡袍的男人坐在床邊,靠近她的手臂故意舉高,展示牽連在他們之間的鎖鏈。
他手腕上戴著一模一樣的鐐銬。
魔女一臉錯愕,打量著新的拘束,嘴角的笑容漸漸凝固。
“我說的是解開,不是換一個。“
不速之客傾過身,大手略微頂起她披著的斗篷,落在她腰上。
她看不見黑袍男的臉,但是似乎聽到了舔嘴唇和吞咽的聲音。
“看看你,像這樣被鎖起來,日夜坐在床邊,翹首期盼主人疼愛。這輩子就在這高塔之上,哪也去不了……”他的聲音很低,鼻息掃在她臉上,吹起曖昧的痕跡:“多招人喜歡。”
魔女再次被推倒。
她淺淺地反抗了一下,揪住男子冰涼滑膩的黑袍,又是拽衣服又是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