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傾歪了歪頭,右耳抬高,耳垂上的紅鉆射出冷光,就像烏鴉的眼睛,有些刺眼。
“女生怎么了?”她抓住魔女的手腕,將她的手指從虛擬操控屏上移開:“女生之間為什么不可以?”
這個問題很重要。
因為祂是紙鬼白,也是美洛蒂。
難道當她是美洛蒂的時候,她就不想再見到小黧了?她就不可以想再見到小黧了?
神傾翻了翻包,叮叮當當拽出提前備好的鐐銬。她真的帶了鎖鏈,從一開始就是有備而來。
此時此地,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劇本。
唯一不可控的變數(shù),是人。
不管魔女怎么勸,她都鎖住了她一雙手,不準她再搶駕駛屏。
聽到上鎖的聲音,魔女的心被某種無形之物猛敲了一下。
這種情況,還想按照原計劃,把車開到醫(yī)院的難度就太高了。
繼續(xù)堅持掙扎,是在沒有意義地空耗神傾的時間。
綁她的時候,她的千千喘息得很費力,但動作很熟練,火急火燎雷厲風行。手指打著哆嗦,跟毒發(fā)的癮君子沒什么兩樣。
說不定是真的快到了極限。
“我是擔心你。”魔女癱坐在座椅里。
身邊的少年眉眼放松,也靠向椅背,緩了緩。
就像是體育課,剛揮灑完汗水,踉蹌坐她邊上休息。
狹小的后車座里,只剩下不太均勻的呼吸聲。
神傾余光掃向魔女,猶如見到令人滿意的佳作,扯了扯嘴角,笑著動起膝蓋,撞了撞她的:
“沒什么好擔心的。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么傻,連自己想要什么,都分不清。去見醫(yī)生,或許是能解決問題,但是剛才凌兒對我說的話,跟我做的事,讓我感覺很幸福。幸福到連回歸正常都變成了痛苦。”
魔女用膝頭蹭了回去。
“等一下,你先不要這么煽情。不管去不去醫(yī)院,都給我先解決問題?!彼旖潜粠鹦σ?,眼睛卻酸酸的:“我只要看到你還難受,就會生氣。你真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真是黃帝不急太監(jiān)急。
神傾拍了拍右腿,坐姿豪氣云干:
“凌兒坐這里來,我告訴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