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巖午一直沒有回復(fù),蘇雪薇打電話顯示關(guān)機。她便知道這條路走不通,出生豪門的公子哥,根本不能跟一個窮困潦倒的少女共情,期待對方心軟,無異于等太陽從西邊升起。
蘇雪薇想了想,把剛籌到的錢湊了叁萬,先轉(zhuǎn)賬到律師告訴她的那個賬戶上,暫時穩(wěn)住杜巖午再說。
只是這才操作沒多久,陳醫(yī)生又給她打了電話。
腎器官捐贈者的家人決定當(dāng)天晚上10點放棄繼續(xù)維持患者生命,也就是說,她只有幾個小時的時間籌錢。
叁十萬……
雪薇實在沒有辦法了,為今之計,只能破罐子破摔。
相比于她的名聲和貞潔,給媽媽治病更加重要。哪怕她已經(jīng)預(yù)測到,接下來有可能發(fā)生置她于萬劫不復(fù)的事情。
蘇雪薇深吸一口氣,抬手在房門上敲了兩下。聽到里面杜龍?zhí)煸试S她進入的聲音,推開門走了進去。
克勞德還沒走,蘇雪薇剛一進門,父子二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她的臉上。
“眼睛紅得像兔子,怎么?誰欺負你了?”杜龍?zhí)斓膯栐挘丝藙诘碌淖⒁?,綠眸中透著疑惑,在他和蘇雪薇之間來回掃視了幾眼,似乎在思考杜龍?zhí)煸趺磿毿牡刈⒁獾剿淖o工的狀態(tài)。
蘇雪薇避開他探究的視線,朝杜龍?zhí)炀狭藗€躬,不似對方那般語氣親昵,帶著疏離和恭敬道:“謝謝杜先生關(guān)心,我就是昨天晚上沒睡好,剛剛打了幾個哈欠?!?/p>
說罷,她便開始打掃衛(wèi)生。
從衛(wèi)生間打掃完出來,克勞德已經(jīng)走了。蘇雪薇松了口氣,拿著抹布和吸塵器,像只勤勞的小蜜蜂,在房間里飛舞來飛舞去。
杜龍?zhí)煺碇觳蔡稍诖采?,目光追隨著少女忙碌的身影,突然感覺到少有的舒適。
哪怕只是這樣躺著,看身穿粉色護士服的小女生打掃衛(wèi)生,他也絲毫不覺得無聊,甚至還有些賞心悅目。
少女窈窕婀娜的背影,充滿了蜜桃成熟的甜美,仿佛在引誘饑渴的路人,告訴對方她已經(jīng)成熟了,快來咬一口,品嘗她甜膩的汁水。
杜龍?zhí)焯蛄颂蜃齑?,朝著蘇雪薇招手:“蘇蘇,別打掃了,過來,到我身邊來?!?/p>
蘇雪薇聞聲回頭,對上灼熱的視線。杜龍?zhí)斓难劬Ω藙诘碌难劬缀跻荒R粯?,只是克勞德的綠眸總是那么溫潤清澈,而杜龍?zhí)斓木G眸像狼一樣透出危險神秘和侵略性,幾個兒子里,唯有杜巖午跟他有幾分相似。
被他眼都不眨一下地盯著,蘇雪薇便感覺自己仿佛變成了獵物,在大型食肉動物的氣勢下,不受控制地軟了雙腿。
“Daddy,怎么了?”沒有外人,蘇雪薇還記得她和杜龍?zhí)斓挠H密稱呼。
牽住他的手指,杜龍?zhí)燧p輕一帶,她便投入他的懷抱,像是怯生生的雛鳥一樣,依偎在他的胸口。
“實話告訴我,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蘇雪薇還沒有回答,杜龍?zhí)煊盅a了一句:“你可別想糊弄我,我一眼就能看出你有沒有說謊,你要是敢當(dāng)著我的面說謊,今天就罰你一頓棒子吃!”
“我……”蘇雪薇拉長語調(diào),耳朵貼著杜龍?zhí)炱椒€(wěn)的心跳,有那么一瞬間她好像被允許可以放肆撒嬌,依賴對方。好在蘇雪薇還保持著清醒,小心翼翼地抬頭,望著杜龍?zhí)炝鲿秤⒗实南骂€線,緩緩說道:
“Daddy,你之前說想要包養(yǎng)我的話,還算不算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