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太平洋的某處海底,是一座不為人知的底下基地。
巨大的玻璃,將海水阻隔在外,這里仿佛是一處巨大的海底樂園,色彩鮮艷的珊瑚礁,各種稀奇古怪的海底魚類在這里徜徉,偶爾也有海龜趴在玻璃上,好奇地看著玻璃里頭。
一個身穿整套黑色西裝的高大男子快步從玻璃通道,走向海底基地的更深、更隱秘之處。
這個男子看上去只有二十出頭,相貌十分冷峻,步履極快。
他快步急行,正與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中年人擦肩而過,“這不是小寒么,剛結束了游戲,這是要去哪兒?”
中年白大褂聲音隨和儒雅。
黑西裝男子忙止住腳步,微微低頭示意,“康副會長好,三哥有事叫我?!薄宰鹘忉專@個被叫做“小寒”的年輕人就快步遠去了。
康副會長撫了撫自己鼻梁上土氣的黑色邊框眼鏡,眼睛里若有所思。
走過漫長的玻璃通道,過了三層關卡之后,“小寒”才終于抵達了目的地。
一個寬敞的辦公室內(nèi),明明沒有窗戶,卻像是陽光充足般,充滿了柔和兒明亮的光線。
一個相貌俊秀、眉宇清和的年輕男子正坐在白色真皮沙發(fā)上,他笑著說:“九弟,我叫你來,是希望你陪我回國一趟,有一個有點意思的玩家,我想親自去見見。只不過國內(nèi)不能胡來,為保萬全,所以需要有一個體力型玩家陪我一塊兒去。”
眼前這人,無疑就是“余三哥”了。
余寒面貌冷峻,只點了點頭。
余三哥便將一份資料遞給了余寒。
余寒接過來一看,“林羨余?這個名字……跟康副會長的兒子林慕康有點兒像?!?/p>
余三哥撫了撫鼻梁上的金絲眼鏡,眼里滿是精芒,“所以才有趣?!薄撬{(diào)查過了,林慕康從沒去過國內(nèi),而這個林羨余也只去過歐洲兩次。兩個人是絕無交集的。
“但是,她的推測體力不超過十五點,這么弱弱,即使三哥你也能輕松擊敗?!庇嗪媛恫唤庵?,面對這樣一個新人玩家,根本不需要他出手。
余三哥淡淡道:“這份推測數(shù)據(jù)已經(jīng)過時了一場游戲,九弟,你是知道的,一場成功的游戲過后,能獲得多少生存點數(shù)?!?/p>
余寒劍眉蹙起:“即使如此,她的體力還是很弱?!?/p>
余三哥笑了笑:“我擔心的是她其他數(shù)據(jù)……”
余寒忙看了下去,雖然這個林羨余暫且被推測為體力型,但腦力、魂力暫時推測不出,神通也未可知,更奇怪的是她年齡,“已經(jīng)二十五歲了?這個年紀,不應該已經(jīng)退役了嗎?”
“這也算是個大齡玩家了,而且……”從兩次電話交流來看,這個林羨余得到了系統(tǒng)的重視,只可惜那之后,似乎就有了警惕心,難以再揣測到更多信息。
“而且,她的身份背景也有些奇怪?!庇嗳缑济粩Q,“所以我需要親自接觸一下,畢竟隔著電話,我的神通也沒法發(fā)揮出來。”
余寒點了點頭,正色道:“我明白了!”
就在隔著三個房間的一個實驗室里,康副會長敲了敲塞在耳朵里的耳機,結束了竊聽。
他深吸一口氣,快步走到保險柜跟前,輸入指紋和密碼,取出了一只樣式古怪的手機,然后飛快編輯了一段文字,并將其發(fā)送了出去,而收件人赫然是“阿雪”。
但是,對方一如往常沒有回復。
康副會長憂郁地嘆了口氣,“你是對那孩子有信心,還是根本不在乎?”
然后,他將手機做了痕跡清掃,重新鎖在保險柜里。
翌日,一大清早,林羨余就給保姆、司機、園丁通通放了假,免得波及無辜人等,然后就坐等余三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