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見信大腦快速運轉(zhuǎn)起來。
難怪,一來就在別墅外面差點打起來了,兩邊都心思深沉老謀深算,等著他一出門就抓起來。
這么說來,他和旦增怎么都跑不掉。
“我的異能已經(jīng)被藥物人為激化到極限程度,基本可以復(fù)刻一個人所有體征,包括異能。臉可以一直不變,異能復(fù)制最長的一次大概是可以斷斷續(xù)續(xù)使用一個月?!?/p>
陡轉(zhuǎn)的話題讓蕭見信皺起眉頭,尤其里面好幾個詞都顯得不太美妙。
陶斯譽摸了摸自己的臉,在蕭見信的眼中看著自己的臉龐,輕聲道:
“蕭見信,我的任務(wù),就是成為旦增,寸步不離地保護(hù)你。幾天后,你會出現(xiàn)在外交宴席上,我當(dāng)然要盡力保護(hù),防止有人刺殺你,但是……
如果你自己跑了,我無能為力。”
陶斯譽話里有話,蕭見信不傻,他聽懂了。
蕭見信喉頭一動,“那旦增呢?”
陶斯譽居然真的可以替代旦增,哪怕是有時限。那旦增本人會如何?
陶斯譽直白地用審視的目光看著他:“我不知道。蕭見信,你什么時候成了會為別人著想的人了?你不是洋洋得意自己是蘇總手下自私的毒蛇嗎?”
他的意思是,讓你跑你跑就完了,問別人干什么。
蕭見信正在消化新的信息,聽見這話,不假思索道:“那你又是為什么來跟我說這些?”
來向我透露,幫我逃脫。
我不信我跑了你在蘇南還能全身而退。
陶斯譽,你又是因為什么在替我著想?
因為我們都心知肚明,我們都不是為別人著想的“好人”。
兩位曾經(jīng)共事的惡人對視著。
只有對自己有利,只有自己想做,才會去做。
而這句話讓陶斯譽嘴角的笑意消失了。他盯著蕭見信。
那目光似乎是在看很久遠(yuǎn)之前的回憶。
陶斯譽走了,蕭見信單獨坐在房間里,消化著巨大的信息。
他剛剛才知道,陶斯譽和他打的那個賭是:
“看看我們兩個,誰會先死?!?/p>
這個亂世,誰知道,誰能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