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見信就在全場興奮起來的時候悄然離場了。
果然,通道里沒有保安,高級居住區(qū)的走廊上也是空無一人。
現(xiàn)在所有人都在等待奇跡藥劑的到來,只有他獨自遠離會場。
415。
蕭見信掏出鐵皮,迅速插入里面扭動,不一會兒,咔嚓一聲,開了。
蕭見信鉆入門內(nèi),關(guān)上。
房間內(nèi)一片漆黑,厚重的遮光簾將外界光線徹底隔絕。蕭見信剛踏進一步就僵在原地——濃重的血腥味混著藥水氣息撲面而來,地上散落著沾血的繃帶和空藥劑瓶。
"旦增?"他略帶焦急地壓低聲音呼喚。
沒有回應。
不對勁!
蕭見信的手指已經(jīng)摸上腰間的藏刀,借著門縫透入的微光,他看到床鋪上隆起的人形輪廓,床頭柜上的醫(yī)療監(jiān)控儀屏幕關(guān)掉了,輸液架歪倒在旁,干涸的血跡在地板上拖出蜿蜒的痕跡。
怎么回事?房間里爆發(fā)過肢體沖突?
蕭見信靠近,低聲呼喚,站在床鋪兩步之外,輕輕用藏刀插入被子內(nèi),一掀——
被子下面,是兩個枕頭。
偽裝的假人?!
“咔?!鄙砗笸蝗粋鱽砹碎_門的聲音,蕭見信心里一沉,轉(zhuǎn)身看去——
蘇華盛站在門口,單手插在兜里,聲音像毒蛇般纏上來:“驚喜嗎?”
沒有旦增。
只有蘇華盛。
和這間如同精心布置的牢籠般的豪華房間。
蕭見信知道他步入這個精心設置的圈套了,誘餌是旦增。
蘇華盛的笑聲在寂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清晰,也格外令人毛骨悚然。目光如同帶著倒刺的鉤子,慢條斯理地掃過蕭見信的臉龐,“你看起來不意外?”
蕭見信拔刀出鞘,視線掃過他身后,完了,有人,應該打不過。他直接問:“旦增什么時候被你送走的?”
“第一天晚上。他見了你就不受控制了,我也很苦惱。”
他進入房間,率先走向木桌,在蕭見信警惕的目光中,俯身拿起桌上的煙,抽了一支出來,拿起桌面的打火機點燃后塞進了嘴里。
吮吸煙草的聲音響起,蕭見信就這么看著他,沒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