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恩觸電般瞪大了雙眼。
他僵著身體,仿佛被冒犯到了,用一種壓抑而憤怒的語氣道,“江給,沒有必要!我只是問一句!”
“基恩,聽好。”
秦奉先說話了。
基恩這才敢收回視線,一眼就看見蕭見信被秦奉先的手掌捂住了嘴巴無法言語,他垂著頭看不見表情,但從頭發(fā)絲垂落的弧度都透露出一股子萎頓。
秦奉先已經(jīng)重新戴上了面具,手掌死死蓋在蕭見信的嘴上,仿佛是在以這個(gè)舉動(dòng)彰顯他控制住了這人的話語權(quán)。
“無法無天又怎么樣——”
他表情冷漠,態(tài)度強(qiáng)勢(shì),語氣更是囂張:
“少管我們的關(guān)系,我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輪不到你這個(gè)——外人,指手畫腳?!?/p>
這是撕破臉的宣言嗎?
基恩啞口無言,看向了蕭見信,“見信哥,你自己說——”
話未來得及說完,基恩落在地上的杯子猛地跳起,狠狠砸在了基恩的腦袋邊。
“嚓——!”杯子被摔得凹下去一大塊,墻灰四濺。
而秦奉先沒有再給他們視線交流的機(jī)會(huì),拉住蕭見信離開了這里。
蕭見信并沒有太多反抗。
疾走間,蕭見信晃晃腦袋,擦了擦嘴,舌尖的味道腥咸,他偏過頭想吐把口水。
“我小瞧你了蕭見信,”秦奉先立刻停下腳步,反身摁住他的嘴皮,眼神狠厲厭惡,“還想著怎么扳倒我嗎?”
蕭見信下唇往旁邊一歪,露出了鮮血淋漓的牙齒,嘴里的猩紅血液也失去桎梏而滑落。
舌尖鮮血直流,痛得他說不出話來。
他蠕動(dòng)了一下僵直的舌頭,費(fèi)勁地翹起破損的舌尖說話:“…他自己來找我的?!?/p>
說完他低頭掩蓋眼中的厭惡。
秦奉先沒有再為難他,轉(zhuǎn)身離開了。
等秦奉先離開,蕭見信立刻吐了把血水。
砸吧砸吧,口腔里一股血腥味,舌尖也腫了。
牙白刷了。
蕭見信回了房間,沒有燈光的屋內(nèi)一片漆黑,只能勉強(qiáng)看見家具的輪廓,窗外更是黑影重重。
現(xiàn)在沒了手機(jī),蕭見信不清楚是幾點(diǎ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