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奉先低頭看了自己手中沾上了同類殘渣的鋼管沉思,兩人等待了一會兒才聽到他回答:
“那家伙…還沒死?!彼f話時還微微喘著,看來剛剛情緒有些激動。
蕭見信聞言看向床上脖頸處已經(jīng)慘不忍睹的尸體——秦奉先看見了?剛剛真的不是他看錯了?
阮俊馳遲疑地湊近了床,上上下下看了好一會兒,更遲疑了:
“就算是喪尸,干成這樣也得死了吧?而且你不至于嚇成這樣吧?”
蕭見信倒是若有所思起來,問了一句:“喪尸本來就是死的,怎么再死一遍?”
阮俊馳道:“砍斷脖子、燒死,反正到不能動為止?!?/p>
蕭見信沒說話了。
的確,剛開始大家都是這么對待這些活死人的。因為他們就算血流干了也能動,手腳斷了也能動,對待這樣的活“死人”,只能讓他們再也動不了。
只要是脊椎動物,被砍斷了脊椎必定都會失去行動能力。
但那并不代表死亡。蕭見信親眼看見過被打爛半邊腦袋的喪尸還在動彈。
所以本就算得上半個死物的“喪尸”,他們的死亡究竟是什么?
“這里也有被寄生的?”門外傳來了基恩的聲音,打斷蕭見信的思考,“讓讓,我看看?!?/p>
三人立刻挪開了腳步。
基恩手中拿著一把有些生銹的刀,應(yīng)該是從廚房拿出來的。
他走到床邊,看到床上的干尸的慘狀后看了旁邊安靜的三人一眼,視線落在了秦奉先手中的鋼管上,只是一掠而過,似乎并不在意。
蕭見信看見那沾著肉沫的刀,眼睛跳了跳。
果然,基恩低頭觀察了片刻后,先是伸出刀尖挑起那斷裂開的脖頸看了看里面,而后直接將刀豎在干尸胸膛上一摁,另一只手往刀把上一砸,刀刃刺入胸腔。
然后他再費(fèi)力一劃拉——“噗!咔哧!”
這個可憐的干尸直接被開膛破肚了。
基恩放下刀,直接從那個開口伸手進(jìn)去,然后摸索起來。
蕭見信嫌惡地皺起眉。
阮俊馳呃了一聲,問基恩身后的人,“隊長這是在干嘛?”
阮俊馳他人緣好,兩人都回應(yīng)他:
“找這個月季的根。剛剛順著客廳的主枝找到廚房,那邊有個喪尸,根就在喪尸腦袋里。”
“這個月季好像是寄生在人身上的,隊長說找點種子或者根回去研究一下。”
說著,基恩似乎已經(jīng)在胸膛里摸出名堂來了。
他停下摸索動作,單腿踩在床邊借力,雙手抓住了什么用力往外一拔。
只聽見咔嚓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