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的游移像是打翻了幾罐顏料,晚霞在天際暈染出了驚心動魄的美麗,高墻下的他們都被踱上了一層霞光。
附近的喪尸開始變多了,所以郎哥攀上了不遠(yuǎn)處的高臺上放風(fēng)。
蕭見信抬頭看著郎哥,這個男人在絢爛的背景之下,目光敏銳。他的防護(hù)服上,掛著一支槍。
他一般不用,因為聲音會驚動一公里左右的所有喪尸。
武器、郎哥的身手、體型壓制,這是他們沒有冒進(jìn)的原因。
蕭見信和郎姐對此都頗有經(jīng)驗,一致認(rèn)為只能智取。
郎姐給出了一個計謀,蕭見信照做。
他目前也不夠信任郎姐,沒有暴露異能。這樣,即使郎姐是做局害他,他也有底牌逃生。
做飯時,蕭見信找天殘腳聊天。
他坐在天殘腳旁邊,故作不安地嘆了口氣:“老鄭真的就……”
天殘腳還是跟小蔣失蹤時一樣漫不經(jīng)心,抱著胳膊靠在墻邊閉目養(yǎng)息,懶洋洋道:“嗯…想開點呢,萬一他是游得快跑掉了?”
說到一半,天殘腳睜開眼,拍了拍自己的背包,哈哈大笑:“但是他沒有地圖,不出三天也是變成喪尸的養(yǎng)料?!?/p>
蕭見信在他看不見的角度瞇眼,臉上浮現(xiàn)出不屑。
對同伴尚且如此,這隊里哪個死得都不冤,尤其最后剩下這倆個狗男人,狼狽為奸。
天殘腳忽然直起身子,直勾勾盯著蕭見信,“你——”
蕭見信被他看得心跳不已,問道:“怎么了?”
“你那把刀不見了?”
“掉水里了,我不敢回去拿?!笔捯娦潘闪丝跉狻?/p>
“可惜了,早知道送給我,至少不會丟……”天殘腳說著,忽然用腳踢了踢蕭見信,腦袋扭過去示意他看那邊正在做飯的郎姐,開啟了一個猥瑣低俗的話題:
“郎姐跟了郎哥不如跟我,我技術(shù)肯定比郎哥好,哪像他幾分鐘就完事……”
蕭見信雙眼一瞇,眉頭一挑。
和郎姐猜的一樣。
他本想刻意引導(dǎo)天殘腳到這個話題,沒想到這家伙三句話離不開下三路。
于是他忍不住笑了起來,開始煽風(fēng)點火:
“你怎么知道,郎姐對你沒意思呢?”
天殘腳兩眼一瞪。
蕭見信不怕天殘腳亂想,他要的就是天殘腳亂想,于是神神秘秘道:“你昨晚沒發(fā)現(xiàn)嗎?我看見郎姐看著你……也可能是我看錯了吧?!?/p>
做完這一切,蕭見信就留天殘腳一個人在原地沉思了。
他又來到了郎姐身邊,借著幫忙的借口將新找來的剪刀遞給了郎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