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愈系異能雖然也罕見,比控制系還是好點,至少他作為醫(yī)學(xué)生是見過的,作為學(xué)校請來的助教,但每次出現(xiàn)都戴著口罩。
當(dāng)然不是解剖對方,只是劃個皮屑組織觀察,或者播放個小傷口愈合的加速視頻。
他一直覺得自愈系異能是個懷璧其罪的異能。
因為他聽教授說過這樣一件事——
“前幾天我朋友說附近有個黑診所被打了,牽扯到了綁架和販賣器官,在一個租房里抓到主犯,幾個沒有執(zhí)照的醫(yī)生綁架了一個自愈系的中學(xué)生,割器官賣?!?/p>
“腎兩個月重生、肺兩個半月重生、肝長得最快但其他人體也能重生所以沒被傷害……但那個學(xué)生被救出來沒多久就自殺了。”
聽完阮俊馳就明白了,為什么那個自愈系助教每次都戴著口罩出現(xiàn),從不加任何人聯(lián)系方式。
每次回想起這個案件,阮俊馳都脊背發(fā)涼。
阮俊馳提醒道:“見信哥,你絕對不要暴露……至少不是現(xiàn)在,不是什么好時機?!?/p>
蕭見信嗯了一聲。
阮俊馳記完后,抬起頭,欲言又止地看向蕭見信。
“有話就說。”蕭見信直截了當(dāng)問。
阮俊馳撓了會兒頭,“見信哥,我可能多事了,但是這個問題一直在我心里,你們倆之間到底有什么過節(jié)?不想說也沒事?!?/p>
蕭見信沉默。
或許是阮俊馳此人太傻太單純,蕭見信居然有心思開玩笑:
“死對頭吧。”
互相想弄死對方。
蕭見信嘆了口氣,掀開被子躺下了。
阮俊馳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忽然又道:“見信哥,你知道江給是怎么救我的嗎?”
蕭見信沒說話。
阮俊馳自顧自說了下去:
“我被不小心關(guān)在了診所房間里四天,窗戶也是鎖死的,差點餓死在里面。也不是沒人來,有人進診所找藥,發(fā)現(xiàn)了我。他們隔著門問我診所的藥在哪,我告訴了他們,然后他們就帶著藥急急忙忙走了,壓根沒想著來救救我……”
“我以為自己真要死在房間里了,江給來了。他也是找藥來的,我沒放棄,跟他求救。他也走了!我知道自己狀態(tài)不好,肯定撐不過那天下午了,靠在門上哭……”
蕭見信終于動了動,被子下的腦袋側(cè)了側(cè)頭,似乎在傾聽。
“哭著哭著我把江給哭回來了!他一腳把門踹開,把我踹暈了,哈哈?!?/p>
蕭見信問:“之后他就帶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