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脫!”
“脫高興了一人發(fā)一千!”
一群公子少爺們坐在包廂座位里,興奮地看著前面的陪酒小姐們,一句接著一句的話語,好似化作手一件件脫去她們的衣服。
音樂聲很大,人必須貼到十厘米以內才能聽見對方說話。
“先生——”
一聲較為清脆的聲音恰如一汪清泉,一下便將坐在邊上的一位公子爺從霓虹燈光和膩味的肉體里抽了出來。
他立刻扭頭看去,一愣——
青年,或者說少年,臉頰上還帶著一絲肉未完全褪去,柔順的黑發(fā)在燈光下好像能發(fā)光,一雙清澈的雙眼直勾勾盯著他,嘴唇上泛著柔然的光。他穿著一身服務員的白色襯衫和黑色馬甲,俯身湊在他面前問:
“先生,要加酒嗎?”
公子爺吸了口氣,嘴角勾了起來,“加,有什么呢?”
蕭見信俯身給他看酒單,“請看?!?/p>
公子爺也沒看,直勾勾盯著他的脖頸,道:“你看著點,我有錢?!?/p>
蕭見信立刻笑開了花,“好的,需要多少份?”
公子爺伸手放在他的腰肢上,朝他脖頸上吐了口氣,道:“帶你的份?!?/p>
蕭見信一頓,他垂下頭,下意識往遠離公子爺?shù)牡胤蕉懔硕悖愕揭话肟酥谱×?,露出一個柔順的笑容:
“哥真大氣,其他哥要點一份么?”
“點,所有人都點一份……”
公子爺說著,從蕭見信的馬甲口袋里掏出了筆,拿過他的手,在他的手心寫下了一串號碼,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
“咔?!?/p>
門隔絕了吵鬧的音樂聲,蕭見信在酒單上瘋狂劃著最貴的酒,眼底一片陰翳。
這個包廂夠他抽成好幾千了。
下單后,蕭見信盯著手心的號碼,猶豫片刻,還是記在了手機上。
上酒的時候,蕭見信又被那個人逮住摸了手。
他掛著笑容,祝男人玩得開心,出門就把手洗干凈了。
上完一天班,蕭見信正要回租房,就看見樓下停著警車。
他臉色一白,轉身要走,但還是被人認出來了。
“蕭見信!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