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祖陛下!是不是可以命令吐蕃部隊徹底壓上去收拾回紇人了,畢竟他們那支騎兵部隊外圍游走,而現(xiàn)在所有戰(zhàn)場上幾乎所有部隊都在血戰(zhàn),他們要是留下最后變成生力軍的話恐怕對我們也是不利的??!”李邈看著王思禮所部開始反擊,葉護太子將一千騎兵投入戰(zhàn)場用來阻擋之時說道:
“你小子說的對??!雖然他們現(xiàn)在是我們的盟友,可一旦戰(zhàn)后他們的部隊數(shù)量最多的話就算他們不反我們,可我們恐怕也要給他們很多的戰(zhàn)利品吧!番邦都一樣回紇都叛變了,其他人又怎么能夠放心呢!”李隆基點了點頭說道:
“不錯,安祿山手下的精銳曳落河都是番邦人構成,如果沒有他們安祿山怎么可能造反!讓回紇去跟吐蕃人死磕一波,他們都沒有甲胄,這樣吐蕃也會被盡量消耗掉有生力量,那戰(zhàn)后我們才能掌握主動!”李邈說道:
“來人傳令過去,告訴那支吐蕃部隊該反撲了!畢竟再等一會恐怕回紇都讓王思禮給殲滅了!”李隆基說道:
“諾!”傳令兵離開之后李邈又說道:
“后面的張巡等人攻勢好像是減弱了!不知道為什么!”
“呵呵呵小子朕告訴你為什么好了!那是因為叛軍都是精銳,而張巡的部隊是從長安城過來的,你說亂民組成的新軍能有什么戰(zhàn)斗力嗎?”李隆基笑呵呵的說道:
“嘶!對啊!張巡手里就幾千精銳,還要坑進城的叛軍,就算一個不損失他的兵力也不足,所以看著他們兵力很多其實真打起來就跟王思禮所部一樣了,被回紇都能壓著打了!如果不是吐蕃跟后期的援兵恐怕回紇都突破王思禮的防線了!也就是說新軍跟精銳差距還是很大的嗎!”李邈故意說道:
“當然大了!我大唐這幾十年跟番邦交戰(zhàn),什么時候不都是幾千人打番邦幾萬甚至幾十萬人嗎!這就是精銳跟新軍之間的差距了,番邦人的部隊構成基本上都是百姓,到了災年活不下去就只能跟著番邦首領來掠奪了,而我們大唐軍隊的構成呢!那是常年都保持著軍隊體系跟戰(zhàn)斗序列的!所以呵呵呵!這么說好了你小子能夠幾千人輔兵的損失,就將吐蕃人給打服了,回頭他們還能來幫你,你仔細想想就知道了!”李隆基說道:
“曾祖陛下教訓的是,那么也就是說如果今天我們能夠最大限度的重創(chuàng)叛軍的話,是不是收復失地就指日可待了,畢竟叛軍精銳估計也就眼下這些了吧,就算叛軍還有精銳,恐怕也不會都放在一起了,而叛軍目前占領的地方也不少,所以他們該是分散的,只要我們今天贏了到時候反撲的話……”李邈話音未落李隆基說道:
“你小子啊太想當然了!”
“曾祖陛下的意思是?”李邈故意問道:
“我們難道就沒有損失嗎!你小子自己看看好了!”李隆基指著戰(zhàn)場說道……
“殿下!末將來了請殿下吩咐!”戰(zhàn)場上如此緊張的情況之下,也就李邈跟李隆基是唯二淡定之人了!他們居然還有功夫‘閑聊’了,當然李隆基之所以淡定是豁出去了,反正自己也這么大的歲數(shù)了,今天就是戰(zhàn)死又能如何!至于后世史書的評價?人都死了還管那么多干嘛!而李邈呢!他對戰(zhàn)況走勢可以說很清晰,有了歷史上此戰(zhàn)的結果托底,況且自己前后也算投入了兩萬精銳進來了!這種情況之下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可能輸!所以兩人聊一聊也正常,而與此同時尹子奇帶著不到一千的飛熊軍休息一段時間來到安慶緒身邊說道:
“戰(zhàn)場上的情況看到了吧!如果是將軍指揮的話,將軍以為我們該當如何?”安慶緒問道:
“若是末將的話,末將的意思還是要打通后路!”尹子奇說道:
“具體說說怎么想的!”安慶緒說道:
“長安城那邊蔣燕清中計所有兵力損失殆盡了!也就是說我們原來的計劃完全落空了,那么我們今天就算是擊敗了昏君,哪怕殺了他大唐也不會就此完蛋,李亨會馬上繼位不說、剛剛也跟安守忠將軍聊過了,后面出現(xiàn)的唐軍也是精銳中的精銳,如果不是他們主動放水的話,以安守忠將軍的能力加上我們部隊的戰(zhàn)斗力,都無法組織起來有效的防御就能夠確定這一點了!那么問題來了,長安城內的那些所謂的亂民是真的亂民嗎!顯然不是??!那就是昏君們的計劃罷了!換句話說我們就算贏了眼下這一仗又能如何!大唐還是依舊存在的!并且就目前的情況看血戰(zhàn)獲勝之后我們都沒有能力回頭攻打長安城了不說,如果李亨派兵來繼續(xù)攻打我們的話我們都扛不住啊,畢竟今天這一戰(zhàn)太過慘烈了,到時候我們還是要退兵的!”尹子奇說道:
“明白了!也就是說進攻獲勝之后我們還是要退,可如果失敗了我們恐怕連退都退不下來了!”安慶緒說道:
“末將跟安將軍就是這個意思!而且敵人出現(xiàn)在身后,居然還能夠容許我們從容布防,并且還是他們放水讓我們這樣干的,這說明什么!說明他們有超過七成獲勝的把握了!并且殿下可曾想過,我們突破唐軍防線的多支部隊都在攻擊遠處的昏君大纛,但是前后大概有半個多時辰了吧!結果呢?開始的時候末將一直在沖殺沒有時間去考慮這些,剛剛休息的時候末將就在想!眼下的情況是我們真正的戰(zhàn)力造成的還是昏君有意為之讓我們以為這是我們的戰(zhàn)力造成的呢!”尹子奇說道:
“嘶!你的意思是昏君在以身為餌引誘我們去攻擊他?然后他借此機會不斷地蠶食我們投入過去的部隊?這!昏君有這樣的能力嗎!太可怕了吧!”安慶緒倒吸一口涼氣問道:
“不!不是昏君的能力,殿下看到跟在昏君眼前的那個小子了吧!那就是秦王!之前末將跟殿下不是說過了嗎!那小子指揮打仗詭異的很,此戰(zhàn)戰(zhàn)前末將還說過,可是今天這一戰(zhàn)他那些把戲都沒有用,結果末將就將此事給忘記了,可現(xiàn)在回頭看的話,如果眼下的局面是一個局的話,那么他就是這個布局人!”尹子奇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