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那黑狗只剩下了一縷殘魂,成了彘罐人,也難怪他會對山雞恨之入骨了。
牛屠子說,后來隨著時間推移,乞族中的宵小之輩,竟然喪心病狂地將“埕壇彘罐術”用在了無辜的嬰兒孩童身上,由此才造就了埕魔彘怪這兩個不倫不類的怪物。
就因為這樣,“埕壇彘罐術”也被乞族列為了禁術、邪術。
按照牛屠子的說法,這剛剛越獄的埕魔彘怪,此刻的一身實力百不存一。所以,必須趁這個時機動手,才有可能將他們重新關回那大獄。
否則,一旦埕魔彘怪成長起來了,恐怕將會惹出大亂子。這也正是牛屠子說乞族會有大動作的原因。
……
果然不出牛屠子所料,臨近正午時分,烈日炙烤著大地,卻依舊無法驅(qū)散彌漫在空氣中的緊張與壓抑。
西山大院內(nèi),黑色大門打開了,源源不斷地涌出一對對身著黑衣黑袍的西山族人。
他們步伐整齊,行動一致,周身散發(fā)著一種令人膽寒的氣息,與虎哥、豹哥那般流里流氣、毫無紀律的模樣截然不同。
這些西山族人統(tǒng)一佩戴著黑色的骨牌,骨牌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幽暗的光芒。
仔細看去,骨牌上刻著清晰的杠紋,有兩道杠的、三道杠的,甚至還有極為罕見的五道杠。
“渣渣輝,看到?jīng)],那骨牌上,兩道杠意味著開蒙二級,五道杠都出現(xiàn)了,嘿嘿,這些人,可都是西山的嫡系子弟啊,這怕是千年來,老巫婆沒有結(jié)束,請!
這群西山族人,為首的正是梅大管家和蘭二管家。
此時,那梅大管家身背一大一小兩個包裹,她每走一步,包裹里便散發(fā)出一股股濃烈到令人作嘔的惡臭。那味道仿佛是腐爛已久的尸體所散發(fā)出來的,令人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蘭二管家則手持一根奇異的藤杖,那藤杖表面粗糙,紋理扭曲,仿佛具有生命一般,不停地蠕動、伸縮著,令人毛骨悚然。
“牛叔,西山亂墳崗的西山別院被燒了,梅大管家這背著大包小包的,莫不是要跑路吧!”子輝挑了挑眉,帶著幾分戲謔和輕松的口吻打趣說道。
“逃你個大頭鬼!那大包裹里有老巫婆的尸臭味,肯定是老巫婆的飛頭老祖!”牛屠子狠狠瞪了子輝一眼。
“飛頭老祖?”子輝一臉驚愕,嘴巴微張,眼睛瞪得滾圓。
正在這時,梅大管家那如毒蛇般陰冷的目光突然掃向了牛屠子和子輝。
她看向子輝的目光,猶如在看一個已經(jīng)躺在砧板上、等待被宰殺的將死之人,冰冷、無情且充滿了殺意。
突然之間,一道綠油油的火焰如同鬼魅般瞬間出現(xiàn)在了子輝的眼前。
那火焰幽綠深邃,仿佛來自地獄的業(yè)火。眨眼之間,就燒到了子輝那凌亂不堪的雞窩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