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子輝來到了牛市口附近一個破敗的院落前,那就是乞族院落。
那院落,就是三個破窯洞,圍著一圈破舊的土墻,這就是他和老頭子曾經(jīng)的家。
還沒進(jìn)門,子輝就看到大大小小的乞丐們聚在一起,燃起了篝火,一個個大呼小叫,喝酒的喝酒,玩番攤的玩番攤,耍六博的耍六博。
看到這群乞丐,子輝又想起了子明,那時候,子明明令禁止他們玩番攤和耍六博。
一聲慘叫驚醒了子輝,那是麻桿的聲音?發(fā)聲處就在院落正北的窯洞,那是乞族的正堂,也是刑堂。
正堂窯洞外,一個摳腳的胖子正在睡大覺。
其余的乞丐看到來的是子輝,紛紛調(diào)侃起來。
“呦呦呦,這不是咱們的鬼手輝少么!瞧瞧這胳膊腿壯實的,哎呦,小生怕怕喲!”一個尖嘴猴腮的乞丐斜著眼,陰陽怪氣地說道,臉上掛著嘲諷的笑。
“哈哈哈!”其他乞丐跟著哄笑起來,那笑聲中充滿了幸災(zāi)樂禍。
“輝少,你這肚子里裝的啥大魚大肉???怎么一直在咕嚕嚕響?莫不是吃飽了撐的?”一個滿臉麻子的乞丐咧著嘴,擠眉弄眼地打趣道。
“哈哈哈!”又是一陣刺耳的笑聲,乞丐們笑得前仰后合,毫無顧忌。
“輝少,好久不見,你這臉也白了,都快趕上窯子里的兔兒爺啦!”一個身材佝僂的乞丐怪聲怪氣地嚷著,還朝著旁邊的人擠擠眼睛。
“哈哈哈!”乞丐們的笑聲更加張狂,仿佛要將子輝的自尊徹底踩在腳下。
一群乞丐冷嘲熱諷,話里話外全是刺。
面對這群家伙的調(diào)侃與嘲諷,子輝視若無睹,仍如往常那般,面色略帶羞紅地傻站在院落中間,他打定主意要玩次扮豬吃老虎。
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的他豎起耳朵,正悄悄偷聽著窯洞里的聲音。
鑼鼓聽聲,聽話聽音!
正北的窯洞里,只有兩人,一個是陰狠的山雞,一個是慘叫的麻桿。
山雞那陰冷的聲音傳來:“麻桿,腰包里的東西呢?這可是沒有結(jié)束,請!
電視劇里竹板子夾手指的拶刑拶指,指甲縫里插竹簽,在“斷指插簽”面前,都只是小兒科。
此時的麻桿,左手的五根手指已被切斷了四根,斷指處還插著竹簽,他已痛得無法忍受。
他猛地對著山雞磕頭,泣不成聲地說道:“山雞哥,小的從輝少手里接過腰包就帶到這了,至于那包里的東西?小的真不知道,你就算打死小的……”
“閉嘴,藏私藏到老子頭上來了么?這腰包,自從渣渣輝得手后,只有你碰過。摳腳豬,還不把輝少請進(jìn)來!”
這時,窯洞門口那摳腳胖子坐起身來,吐了一口口水,先是對著子輝說道:“輝少里面請,聽說,山雞哥還給你準(zhǔn)備了一份大禮呢!”
……
摳腳胖子,人稱摳腳豬,人胖力氣也大,在所有乞丐中僅次于黑狗,傳言他早就是開蒙一級的實力,至少擁有一牛之力,否則也輪不上他來當(dāng)這每天都能睡大覺的守門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