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墩石柱帶著隊伍保持著嚴謹陣型,轟隆隆地沖了半天,連個鬼影子都沒抓到,只踏平了幾處偽裝拙劣的陷阱。
正當兄弟倆面面相覷,石柱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方向感出問題時,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了。
鋒矢軍團的戰(zhàn)士們,包括他們身下的巨狼,開始不由自主地扭動身體,臉上表情變得極其古怪,想笑又不敢笑,想撓又礙于軍紀,憋得滿臉通紅,陣型開始出現(xiàn)細微的混亂。
就連石墩那巖石般的臉頰肌肉也在微微抽搐。
原來是獵手軍團提前在他們可能經(jīng)過的廣闊區(qū)域里,極其隱蔽地撒了超大量的超強效“笑春風”癢癢粉,藥粉細微無色,沾上皮膚才發(fā)作。
鋒矢軍團紀律嚴明,即使癢得要靈魂出竅,也硬撐著保持陣型,但沖鋒速度明顯慢了下來,戰(zhàn)斗力大打折扣,場面一度十分滑稽。
最后是石斧爺看不下去,吼了一嗓子判定獵手軍團“猥瑣”獲勝,讓鋒矢營的人趕緊去找水沖洗。
……
還有一次,幾個獵手軍團的年輕士兵打賭,看誰能用吹針最精準地射中大貓那頭寶貝頭狼“灰影”的鼻尖——狼身上唯一沒被巖甲覆蓋又極其敏感的地方。
結(jié)果一個手藝最潮的家伙失了手,針尖擦著灰影的眼皮飛過,雖沒傷到,卻徹底激怒了這頭高傲的巨狼,也捅了馬蜂窩。
暴怒的灰影一聲咆哮,差點把那士兵連人帶狼毫獸掀飛,大貓更是如同被踩了尾巴的暴龍,紅著眼睛(兩只都紅了)就沖了過來,吼著要把他倆拆成碎片喂蝎子。
幾個闖禍精嚇得屁滾尿流,抱頭鼠竄。
最后還是阿花聞訊趕來,二話不說,先一鞭子抽在那幾個慫貨背上,抽得他們齜牙咧嘴,然后才攔在暴怒的大貓面前。
她沒多說廢話,只冷冷道:“大貓,崽子欠收拾,我來。臟了你的手,不值當?!?/p>
最終懲罰是:這幾個倒霉蛋被罰給灰影刷一個月的毛,清理狼舍。
灰影顯然記了仇,每次他們來干活,就故意甩他們一身泥水,打噴嚏時精準地把腥膻的口水糊他們一臉,或者用大尾巴把他們掃進糞堆里。
那一個月,成了這幾個狼毫族戰(zhàn)士人生中最漫長、味道最濃郁的記憶。
在“母虎”阿花這種近乎變態(tài)的嚴苛和層出不窮的“猥瑣”手段錘煉下,獵手軍團雖然正面戰(zhàn)力依舊無法與狼衛(wèi)或鋒矢相比,卻真正成為了逐日聯(lián)盟最詭異、最刁鉆、最讓人防不勝防的一把暗影毒刃。
他們或許不夠光明正大,但在這片殘酷的失落之地,活下去、贏得勝利,才是唯一的硬道理。
而阿花和她的獵手軍團,深諳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