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血府、南紅樓、東木閣、西賭坊……
那些蠱蟲在空中組成詭異的建筑,形成一個巨大的牢籠,將子輝和疤叔困在其中。
與此同時,紅鴛的臍盤絲無聲無息地蔓延到兩人腳下,猛地收緊!絲線如活物般攀附而上,纏住他們的手腳。
骨鈴鈴音、埕彘大陣、臍盤蛛網(wǎng)——三重手段,同時爆發(fā)!
子輝的五毒之氣瘋狂運轉(zhuǎn),可身體卻像是被無形的力量束縛,動彈不得。疤叔的木刀也被臍盤絲纏住,一時掙脫不開。
紅鴛輕笑一聲,古老的咒語響起,抬手輕輕一拍——
"啪。"
"啪。"
她的手掌看似輕飄飄地排在一起,子輝和疤叔卻感覺到肩上被無影無形的東西拍了一下。
"封圣境界的拍花術(shù)——定魂拍!"
這定魂拍,可不是定雞術(shù)、造畜術(shù)那般簡單。
子輝只覺一股詭異的寒意從肩膀蔓延至全身,眼前一黑,徹底昏死過去。在失去意識的最后一刻,他聽到紅鴛得意的笑聲:
"三枚桑木令,笑納了。"
……
刺眼的陽光透過破廟的窗欞照在臉上,子輝猛地驚醒。
他發(fā)現(xiàn)自己和疤叔躺在地上,身上并無傷痕,可腰間、袖中的三枚桑木令卻不見了!
"紅鴛……黑狗……他們聯(lián)起手來在算計!"子輝咬牙,一拳砸在地上,青石板頓時裂開蛛網(wǎng)般的紋路。
疤叔緩緩坐起,重新蒙上黑布。他的聲音比往常更加沙?。?梅大管家的冥鴉看到了我們拿令牌,消息走漏了。"
"梅大管家?她怎么會傳給埕彘和拍花?"子輝皺眉思索。
梅大管家和山雞黑狗不對付,按理說不該與埕彘拍花有瓜葛。
疤叔冷笑一聲,從懷中掏出一片黑色的羽毛——正是冥鴉的尾羽。羽毛根部沾著一點暗紅色的血跡,散發(fā)出淡淡的腥氣。
"不是她,她應(yīng)該只是把消息賣給了小長耳。"
"牛市口小紅樓的小長耳?"子輝眼神一寒。那個專門販賣消息的兔子精,和黑狗早就穿了一條開襠褲。
疤叔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紅鴛和黑狗聯(lián)手算計我們,搶走三枚令牌,但他們自己也會狗咬狗。五枚桑木令,非同小可!"
子輝瞇起眼睛:"那我們……"
疤叔搖頭,木刀緩緩出鞘。刀身上的符文在陽光下泛著冷光:
“那東西,是令牌,號令整個乞族的令牌!不過偷走了令牌,不等于偷走了鬼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