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你的頭,變羊頭?。∵@是羊角,這是眼吶……”光頭佬那沙啞而低沉的嗓音在醫(yī)鋪中不斷回蕩,帶著一種邪惡的魔力。
隨著他雙手虛空撫摸,一團團濃黑如墨的黑氣從指尖瘋狂冒出,那怪人開始發(fā)生了極為詭異的變化。
只見他的大腦袋上,在黑氣的纏繞中緩緩地長出了兩只尖銳的羊角,那羊角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仿佛帶著致命的威脅。
他的下顎也如同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用力拉長,越來越長,直至最后,整個腦袋完全變成了一個長著羊角的狗頭羊發(fā)“愛因斯坦”,模樣極其怪異恐怖。
“摸摸你的腳,變羊蹄啊,這是蹄子,這是趾啊……”光頭佬一邊念念有詞,一邊哼唱著小曲。
他的聲音愈發(fā)尖銳,仿佛在進行一場邪惡的儀式。
在他的吟唱聲中,一團團黑氣迅速裹了上去,那怪人原本軟趴趴的長手長腳發(fā)出了“噼里啪啦”的清脆聲響,開始逐步伸縮、變形。骨頭的扭曲聲和肌肉的拉伸聲交織在一起,令人毛骨悚然。
不一會兒,就變成了一雙彎曲的羊蹄。
“摸摸你的肋,變羊排啊,這是肋巴,這是骨……”隨著光頭佬的咒語和撫摸,他的雙手上冒出了無數(shù)濃密的黑氣,那怪人獸皮下的肋骨在黑氣的侵蝕下逐漸變成了一根根整齊的羊排。
“摸摸你的肉,變羊肉啊!這是筋膜,這是瘦啊……”
光頭佬話音剛落,一股濃濃的黑煙瞬間騰空而起,猶如一條黑色的巨龍直沖云霄。
那怪人全身上下散發(fā)著濃烈的羊膻味,令人作嘔。渾身上下的皮膚上不斷鉆出茂密的羊毛,那羊毛又粗又硬,仿佛要將他整個人都包裹起來。
那怪人在光頭佬的上彩術之下,徹底變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羊蹄、羊頭、羊皮一應俱全,就連他身上流出的血都帶著濃濃的羊膻味,這是“大變活人”。
眾人見那怪人變成了一只羊后,哄然大笑。
“我就說嘛,敢來七里鋪鬧事的,就要做好被‘鰥寡三’變成羔羊的準備,這是大變活人,不,大變活羊!”一個光頭老賭徒興奮地說道,他的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仿佛早已料到了這個結局。
“不錯,不錯?!姽讶m說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在大亂市周邊最起碼能讓你玩得嗨!”一個中年大漢一邊大聲附和,一邊用力地拍著自己的大腿,眼中滿是對光頭佬的敬佩。
“沒有兩把刷子,也敢來大亂市鬧事,嘿嘿,等著被烤成羊肉串吧,哈哈哈!”一個女人尖銳的尖叫聲響起,她笑得前仰后合,臉上的妝容都因為夸張的表情而變得扭曲。
然而就在圍觀的眾人鬧哄哄之時,光頭佬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得意之色,反而一臉凝重。只見他緩緩地把手伸向腰間,慢慢地抽出了那把鋒利的剔骨刀。
刀刃在昏暗的火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
子輝身旁的齙牙青此時也變得嚴肅起來,他伸出了那雙肥胖的大手,緊緊地挽起了菊花手的手勢,目光中透露出警惕。
老拐子同樣目不轉睛地盯著變成一只羊的怪人,手里的拐杖不停地敲著地面,發(fā)出“篤篤”的聲響,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看到“鰥寡三”三人一臉凝重的模樣,子輝心中一緊,他意識到這詭異的場面必有古怪。
于是,他再次從懷中摸出了鵝卵石緊緊抓在手中,身體微微前傾,準備隨時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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