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子輝再次醒來時,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亮了,溫暖的陽光透過洞口斜射進來。他正躺在山洞里那亂糟糟的草窩里,身上蓋著一塊破舊的麻布。
老頭子一手緊緊抓著小黃皮子翻來覆去地看,一手在子輝的身上摸來摸去。
時而摸摸自己的胡子低頭沉思,時而拿著那塊空空如也的獸皮包在空中比劃著什么。
角落里子輝帶回來的吃食,竟然原封未動。
不知何時,麻桿也縮成一團睡著了,血還在不停的流。
看到子輝醒了,老頭子咧開嘴笑道:“渣渣輝,你的瘋牛之力呢?”
子輝一聽,氣不打一處來,剛準備擼起袖子,跟老頭子好好理論一番,卻發(fā)現(xiàn)自己連舉起胳膊都費勁。
“什么瘋牛之力,那是這小東西的妖力。你現(xiàn)在就是它的妖奴,那斑點就是奴印,只不過這個奴印有點與眾不同罷了?!崩项^子瞇著眼睛,似笑非笑地說道。
看著老頭子那副賤兮兮、得意洋洋的模樣,子輝不服氣地大聲喊道:“當然與眾不同啦,它可是能讓小爺我擁有瘋牛之力。老不死的,就算當妖奴,小爺只要有力氣就行……”
誰知這句話還沒說完,就被老頭子粗暴地打斷了。
“臭小子,它讓你用,你才能用,它不讓你用,你屁都不算。有本事你現(xiàn)在再用一個瘋牛之力給老頭子開開眼,嘿嘿嘿!”
子輝再次吃力地揮動了幾下胳膊,卻發(fā)覺體內(nèi)的瘋牛之力消失無蹤,怪不得自己撞墻時,墻安然無恙,反倒把自己給撞暈了。
“盤古創(chuàng)始,天地初開,代價就是他老人家身隕化為萬物。你小子能用瘋牛之力,以為不用付出代價么?”
“代價,什么代價?”
子輝還想狡辯,卻又被老頭子打斷了:
“一個黃皮子,如果不成妖,撐死能活個十幾二十年。嘿嘿嘿,他死你就得死!怎么,你渣渣輝也準備再活個十幾二十年就入土為安?”
“再說了,你小子只是一個妖奴,能不能用狗屁的瘋牛之力,還得它說了算。何況用瘋牛之力的代價就是你的命,你的壽命!渣渣輝,你小子一直想學術法,究竟是為了什么?”
言畢,老頭子臉上掛著狡黠的笑,斜眼看著子輝。
聽到老頭子一連串的問話,子輝瞬間沉默了。本以為有了瘋牛之力,就有了搏一搏的本錢,沒想到卻是飲鴆止渴。
可是,自己學術法是為了什么?
這個復雜的問題,在子輝的腦子里不停地轉來轉去,讓他一時之間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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