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友榮的心情不好,所以這頓午飯吃的是有些出乎許少平意料的,因?yàn)轱堊郎详愑褬s不顧許少平的勸阻,硬是多喝了一些,不過喝多之后的陳友榮,反而是打開了話匣子,最后倒是把他在這事上的心結(jié)說了出來。
怎么說呢,就許少平自己的理解來說,陳友榮是因?yàn)檫@事,再次感覺到了自己兒子和孫子的品行,直白的來說就是有些些爛泥扶不上墻的感覺。
還有就是王大娘那邊,竟還是一邊倒的支持自己那只知道啃老的兒子和孫子,因此他傷心難過的不是元青花大罐的事情,而是自己教子無方。
而知道了癥結(jié)所在,許少平反而是不好勸陳友榮了,畢竟陳華勇的混賬他是見過的,陳向國通過兩次的見面,感官也不是太好,只能說陳友榮擔(dān)心的是對的,所以最終他只能傾聽,直到陳友榮自己把自己的心里話說了個透徹,人也醉倒了,這才又送他回了家。
“哎呦,這個老東西哎,都多大的年紀(jì)了還喝成這樣,不要命了不成!小許啊,你也不勸勸你陳伯,怎么能讓他喝這么多呢?”
喝酒說心事,因此這頓午飯吃了久了些,再回到陳友榮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diǎn)多了,在院里的王大娘一看這情形,說著就趕緊迎了上來。
“王大娘您放心吧,沒喝多少的,陳伯這是心里不痛快,所以少喝了一些就醉了,我可是大夫來著,已經(jīng)看過陳伯的情況了,睡一覺就會好了!”
許少平趕緊解釋,免得等陳友榮清醒后,老兩口再拌嘴吵架,緊跟著就和王大娘一起把陳友榮送回了屋里,而此時的屋里,陳向國自然是已經(jīng)不見了。
“哎,這老頭啊,讓他退下來還不高興了,要我說這事來的正好,倒是省的老頭子他再去找理由了,反正我們家又不犯法,老頭子就是愛他的那點(diǎn)名聲和面子!”
有了許少平的解釋,把陳友榮扶到床上躺下后,王大娘立刻有些語重心長的說道。
“呵呵,嗯,您說的對,借著這個機(jī)會退下來是最好的,以后陳伯也能好好休息了!哦,對了,陳叔先前說的鋪?zhàn)拥氖虑?,有了結(jié)果了嗎?”
奔著讓陳友榮少操心的心思,想到先前陳向國還想讓陳友榮出面的事情,許少平話題一轉(zhuǎn)又多問了一句。
“唉~老頭子磨不開臉,只能算了唄!向國他自己去另外找去了,應(yīng)該也沒什么關(guān)系!不過那個少平啊,你和你陳伯的關(guān)系好,又是大夫,以后要是沒事,可要常來坐坐啊,等老頭子徹底過了這個坎,我也就能放心了!”
王大娘接話就是一聲嘆氣,不過還好,貌似陳向國也不是太混賬,自己去想辦法解決門面的事情去了,不過王大娘緊跟著卻是看著許少平,又提出了一個請求。
“嗨,這都是小事,您就是不說,我這之后要是有空,也是會常來打擾的,我在這四九城認(rèn)識的人也不多,陳伯可是最親近的一位,您就放心吧!”
“那要不就先這么說吧,我要是明天沒事,明天就來,要不就三天之內(nèi)再來一趟,您看咋樣?”
許少平自無不可,只是他也沒把話說的太死,這邊距離王建國那邊的住處比較近,他打算等會再去那邊看看,畢竟他可是還有一件大事沒有結(jié)果呢。
“哎,那行!你啊,我知道是個有本事的人,還是要以自己的事業(yè)為重的,有空再過來就好!”
“嗨,就是和一些朋友談些小買賣,也不算是啥事業(yè),那行,我這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