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槿快步到他面前,右耳垂比左耳垂真的要腫大一倍!
“怎么會這樣……疼嗎?”她想伸手去碰,只是還沒碰到就停了下來。
拂塵沒有作聲。
“怎么會不疼!”小武握緊拳頭,雙目死死瞪著慕槿,“那么多人沖上來!有扯公子頭發(fā)的,有拉他衣服的!還有掐他打他的!那時候你在哪里???說好要保護公子的人,卻直接消失不見,找也找不到人!”
慕槿心里的愧疚幾乎要滿溢了出來。
在拂塵被人欺凌,最需要她的時候,她卻在……睡別的男人。
“小武,別說了。”拂塵目光轉到窗外,“這個不怪慕槿,就算昨晚她在場,這不是她能左右的?!?/p>
“公子……”
“要怪,就怪這世道無情,為何對男子如斯不公!”
他倏地回頭看向慕槿,站了起來:“為何我們男人就不能跟女子一樣讀書識字?為何我們男子就不能跟女子一樣行商買賣?為何我們男子就不能跟女子一樣穿鎧甲上戰(zhàn)場,穿官袍上朝堂?!”
他朝慕槿一步步逼近,“你說,這到底是為什么?”
慕槿心跳如鼓,這一個個為何震耳發(fā)聵,幾乎讓她招架不住。
“我,我不知道……”
拂塵盯著她一會,慘然一笑:“是呀,你又有什么辦法?!?/p>
“前太女死了,整個花朝國,再也沒有能改變男子命運的人?!?/p>
慕槿不太記得自己是怎么出來,也記不太清后面都說了什么。
前太女,正是她六年前把拐騙男子的罪行加入刑法,后一年又因通敵賣國之罪處決。
她處決的那一日,街上人山人海,各個男子都想盡辦法,走出家門來到現(xiàn)場。
也正是從那時候開始,男子才敢漸漸上街行走。
在熱鬧的街道上,男子無需再依附女子,也可獨自行走。
小柳就守在樓梯口,見到人就招手,“快點快點,我還要回去給公子更衣呢!”
慕槿下到三樓,小柳拉著她的手腕就要走。
“小柳?!蹦介瘸蹲∷骸澳銜粫X得,這個世道對男子太不公平了?”
“你腦子秀逗啦?你一個龜娘想這個做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