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興許情況根本沒有我們想的那般糟糕呢?”
這話怎么聽著都有些自我安慰,著實無力了些。
“哎,阿奴你是不是身子不適?怎么這臉色這般不好?”阿蠻大大咧咧,正要跟阿好說什么一回頭就見身旁的阿奴臉色沉沉,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沒事,沒事……”阿奴僵硬的扯扯唇角,臉上的笑意格外勉強。
阿蠻向來‘快人快語’見此情形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一句,“嗐,我還以為你擔心將軍呢?!?/p>
“阿蠻!”阿好猛然轉(zhuǎn)身眼神冷冷的掃了一下阿蠻,警告她不要多言,阿蠻訕訕笑道:“我知道,我知道,不說了還不行嗎,真是的,再說了我也沒說錯啊~”
阿好看了眼臉上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阿奴按下了火氣,耐著性子說道:“好了,你就仗著阿奴脾氣溫柔逗弄她,以后說話得過腦子,不然就你這張嘴還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p>
說著便笑了起來,“我算是知道以前你怎么老是被人纏著打架了,這么一張惹事的嘴就是不被打也是難??!”
阿蠻一聽此言就知道公主這是給自己打馬虎眼,于是也咯咯的笑了出來。
說實在話,她不甚喜歡阿奴這樣為將軍失神的樣子,阿奴跟自己一樣都是暗衛(wèi)營培養(yǎng)出來的利刃,從年幼踏足那里之日起,她們就不配再有感情。
試問,一把寶劍有了感情就等于有了刀鞘,不能再無往不利所向披靡,一把寶劍最珍貴的價值就在于它的無情與冰冷,有了情就真的失去了它的價值。
一個沒有價值的人,豈會有好結果?
她腦子沒有阿奴聰明,武功也沒有她高超,可是就是長了一副狠心腸,連師父都說這些暗衛(wèi)里他最放心的就是自己,無欲則剛,哪里還會有軟肋呢?
心中百感不過一念,不算灼熱卻格外耀眼的陽光穿過云層直直灑在身上驅(qū)散了深冬的嚴寒,可是不知道怎么心里還是縈繞著一股揮之不去的寒意。
阿好抬手緊了緊身上的披風,看了眼比起往常不算熱鬧的街市,大大的眼睛透過一絲茫然,“小姐,咱們現(xiàn)在是不是要打道回府?”
阿蠻試探著問道。
“既然出來了,就不急著先回去了。左右回去興許前腳進了朝顏殿后腳就得被阿娘給叫去挨罰,還不如好好逛逛再走也算不虛此行!”
阿蠻倒是高興了,公主說的對,左右也得挨罰,還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溜達夠了再回去,就是挨頓鞭子心里也痛快!
“小姐你說的對,咱們一定要將北街上的好吃的好玩的多買些回去,這樣就算禁足幾個月也算值了!”
這話倒是把阿好說笑了,“你倒會安慰自己,不過說的也不算錯,今日心情不好,在外面散散心也省的將情緒帶回去讓阿娘擔心?!?/p>
“阿娘這人雖然看著豁達開朗,可是最是心細如塵,稍有異動都瞞不過她老人家的法眼,我可不敢賭啊……”
“既然出來了,咱們就先不急著回去了,記得東邊好像新開了一家食肆,咱們先去用些午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