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一臉幽怨,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家阿媽,櫻粉的小嘴微微撅起那樣子俏皮的不得了,美婦人瑩白如玉的手指輕點她的額頭,“跟我撒嬌也沒有用,至此一次下不為例。”
“阿爸不只是你的父親,更是北疆的汗王,中原人講究先君后臣,君臣有別,這點在咱們這依舊也是這個道理。”
朝露夢有些不服氣的扁扁嘴,“在我心里他只是我的阿爸,而且阿爸也從未將我當(dāng)做可有可無的公主。”
這個蠢妮子!若你不是公主而是王子再去看看你那阿爸還是不是如今的模樣。
額爾敦塔娜不由得在心里腹誹,卻也不想將這些彎彎繞講給她聽。都說男人粗枝大葉不拘小節(jié),可是一個王者的敏銳額爾敦塔娜可不敢輕易挑戰(zhàn)。
大汗喜歡的就是朝露夢的明媚張揚肆無忌憚,還有對待他的赤子之心。
若是她讓朝露夢對大汗生出了戒備畏懼之心,到時候這份寵愛就會稍縱即逝。
這個賭注她下不起,更沒必要承受那個賭約后的代價。
“朝露夢,阿媽知道你的性子活潑,可是在外面還是不能恣意妄為,阿爸除了是你的阿爸還是咱們北疆的王,他整日都很累的,所以你不能給他再去添亂,知道了嗎?”
朝露夢張張嘴最后還是吶吶點頭,她也沒法跟阿媽說自己闖王帳的原因,要是讓阿媽知道她就是為了那個‘貴客’險些惹怒了父汗,阿媽還不定要怎么埋怨自己呢。
“阿媽,我知道了~”看見妝奩臺上的飾品,朝露夢討好的接過厄音珠手里的象牙梳子,動作輕柔的給自家阿媽一下一下的梳理著烏發(fā),大妃雖然過了花季,可是這通身的相貌姿容卻毫不損傷。
就連這一頭烏發(fā)濃密的如上好的綢緞一般,讓人愛不釋手。
朝露夢手里握著絲滑的烏發(fā)舍不得放手,嘴里還嘟囔著,“阿媽真漂亮,連頭發(fā)都這樣美……”
厄音珠跟大妃對視一樣不約而同的笑出聲來,“公主頗有大妃年輕時的風(fēng)姿,假以時日定然是草原第一美人?!?/p>
這話直接把小姑娘給說的臉紅了,一雙水靈靈的眸子如嬌似嗔的瞪了厄音珠一眼,“厄音珠姐姐這話說的真是羞人。哎呀,我不要理你了~”
“哎呦,公主恕罪,瞧奴婢這張嘴凈說什么大實話,該打該打~”厄音珠作勢拍了拍自己的嘴,這下更把小公主氣的紅了臉,一張精致的小臉更加嬌艷欲滴。
額爾敦塔娜倒是饒有興致的看著小姑娘跟厄音珠斗嘴,見小姑娘已經(jīng)被羞的不行了,最后自家老母親遲來的良知拯救了她,“好了,一會兒再把這小丫頭給說跑了。”
“不是說給我梳妝嗎?”
朝露夢皺皺鼻子,“阿媽真是偏心,你的小九尷尬的時候都不出手幫忙,非要看了樂子才肯出手相救,哼哼~”
額爾敦塔娜跟厄音珠相視一笑,頓時帳子中就傳出了清悅的笑聲,“哈哈哈哈……”
“對了,小九,那日你見到那個貴客了嗎?”
母女倆收拾好就坐到了擺好了早膳的桌前,額爾敦塔娜給朝露夢夾了一支牛肉燒麥放到銀碗里。
朝露夢吃的酣暢,聽見阿媽的問話嘴里因為嚼著東西有些含糊不清,“見到了,那人是漠南汗王。阿媽難道不知道嗎?”
額爾敦塔娜端起奶茶喝了一口,“你父汗這次消息藏得嚴(yán)實,后庭里只是知道有貴客前來,根本不讓人到前面露面,自從你驚了馬,你父汗就發(fā)落了自己近前的人,還讓后庭里的人觀刑,從那起王帳那的消息除非是大汗愿意說出來,否則別想打聽出來風(fēng)吹草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