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想起裴老爺那氣到跳腳的樣子,裴陽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不過老爺子除了驕傲點,嘴毒點,似乎也沒什么太大的缺點,這幾年他雖然嘴上嚷嚷著自己不務(wù)正業(yè),可終究也是雷聲大雨點小,睜只眼閉只眼的任由自己跟著殷昭‘胡鬧’,其實老爺子不知道他這是在拿裴家冒險嗎?
呵呵,老爺子這輩子什么沒見過?
走南闖北,吃過的虧比他吃過的飯都多,可為何他還是默許自己做這冒險的事?
他幾乎走過大商的大半國土,見過人生百態(tài),自然知道這個王朝需要的是什么,所以他默許了這兩個后生的‘膽大妄為’,在感嘆的同時心里還有隱秘的期待。
期待這個王朝在他們的推動下究竟會變成何種模樣?
“老爺那我會親自去說,至于我娘……”裴陽劍眉微蹙,這自家母上大人確實是不好應(yīng)付,不過轉(zhuǎn)而一想,為何還要他去應(yīng)付,又不是他擅長的,能者多勞還是將這些‘重擔’交給裴老爺吧~
“我娘就讓老爺子自己去解釋吧。至親至疏夫妻,便是天大的事也沒有是夫妻倆解釋不通的?!?/p>
忠叔神色復雜的瞥了一眼裴陽,又是同情老爺?shù)囊蝗?,老爺這輩子多精明的人,可是所有的虧都是吃在自己這個兒子身上,難怪他總說少主是來找他討債的。
對此少主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忠叔也是哭笑不得。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父子倆也算是能心照不宣的達成共識了。
“少主想要何時動身?”
裴陽想了想,覺得殷昭雖然處境艱難,可是那畢竟是他父親,總不會有危險,現(xiàn)如今最重要的是前線的戰(zhàn)況,他不能看著北疆這般輕易的與漠南結(jié)盟,那戈軼可不是岱欽之流能比擬的。
他的傳說流傳于整個草原經(jīng)久不衰,時至今日他依舊是草原不可戰(zhàn)勝的存在。
北疆要是有了這樣的幫手,可就是如虎添翼了。
決不能放任自流!
這件事他剛跟殷昭商議好,沒想到他就被禁足了,真是禍不單行。
“就三日后吧,跟著咱們裴家的商隊走,不過要低調(diào),盡量不要被人發(fā)現(xiàn),不過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知道也無妨,盡量做到自然,記住,我此行只是為了北邊的生意?!?/p>
忠叔知道裴陽的意思,那就是連商隊里的人都不能知道他們此行的目的了,不過也是人多耳雜,誰能保證商隊里沒有哪家的探子。
“好,那我去收拾行李。”
裴陽見忠叔這就要去收拾行李,趕緊叫住了他,“忠叔,這次您就留下看家,我?guī)е剃犎ゾ托?。?/p>
忠叔一聽這話可就著急了,“這哪行啊,少主您一個人我不放心?。 ?/p>
可是裴陽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您放心,這些年我雖然很少出京但是卻還是有經(jīng)驗的,明月樓離不開人,尤其是這種特殊的時候,更不能有一個能主事的人在此坐鎮(zhèn),而且爹娘那必須有人出面安撫?!?/p>
“您是裴家信任的人,這些事我唯獨交給您才能放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