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才不過出現(xiàn)了一個不受他掌控的君王他就坐不住了,妄想操縱下一任君王。
其實說實話,凌湛雖然不喜歡如今的太子,可是卻不的不承認(rèn)若殷商能有一個這樣的儲君至少能保證大商百年的興盛。
于公于私他都不希望這對天家父子走到形同陌路。
只不過,這些想法他不能對任何人流露出來,他要時刻記住自己是個人人喊打的‘大奸臣’,唯有這樣才能穩(wěn)定原本的勢力。
不過蘇坤這老家伙還真是老奸巨猾,出事的時候一直按兵不動,現(xiàn)在圖窮匕見還真是什么都敢想。
“怎么,丞相大人不同意?嗯?”
凌湛許久沒有給出一個答復(fù),蘇坤低沉的聲音幽幽響起,笑意不達(dá)眼底,那極具壓迫感的目光落在凌湛的身上如有千鈞。
周遭的氣氛一下子降至冰點,兩人都執(zhí)拗著僵持,似乎不說出一個答案不罷休。
最后還是凌湛深吸一口氣先退了一步,輕笑了一聲,“大祭司這是打定了主意,本相無法拒絕是不是?”
“不不不,老夫可沒有這么大的本事敢左右當(dāng)朝丞相的決定。老夫不過是在給相爺一個選擇,一個最好的選擇而已……”
凌湛氣極反笑,“好一個‘最好’的選擇,你當(dāng)我是三歲稚兒嗎?一個冢宰門閥就敢這樣對本相耳提面命?你們是不是忘記了,要不是本相你們當(dāng)初在先王成湯手里根本無法全身而退?!?/p>
“如今還要威脅本相,呵呵……本相是不是給了你們什么錯覺,會一輩子被你們攥在手心里予取予求,不顧性命的滿足你們所有的癡心妄想?”
“真是可笑,你們時常標(biāo)榜自己是百年世家,本相不過是一介白衣,可是如今百年世家還不是要靠我這一介白衣給你們出謀劃策?”
“大祭司,將心比心,我凌某人除了榮華富貴也有自己的底線,要是本相的底線被人踐踏了,其余的一切就都不用說了?!?/p>
蘇坤鷹隼般的眸子寒光一閃,臉上的戾氣稍縱即逝,不過他知道物極必反的道理,有些事情急不得,逼急了最后可是要被反噬的,這位‘白衣丞相’能從萬人之中脫穎而出,殺出一條血路走到如今的地位,是萬萬不可小視的。
“相爺太緊張了,你我相識多年,你捫心自問,老夫可曾坑害過你?”
凌湛嘴角不禁抽了抽,得,這是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打上感情牌了。
他說的字凌湛都懂,可是連一起怎么就感覺這般驚悚,他們什么時候關(guān)系這般‘親近’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莫逆之交呢。
“呵呵,大祭司說的是,是本相著相了,既然如此本相自罰一杯,祭司大人隨意!”凌湛說著舉起酒樽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這就是變相的翻篇,蘇坤本來就沒打算朝夕間讓凌湛答應(yīng),不過他有信心,他最后一定會同意自己的建議。
“如此,老夫應(yīng)了?!?/p>
兩人舉杯遙望,什么都沒說,可是卻似什么都說了,彼此心知肚明。
肴核既盡杯盤狼藉,天下無不散之筵席,表面上主賓皆歡,可是上了馬車的凌湛那陰沉的臉色卻又表現(xiàn)出一切皆不如表面那樣平靜。
“十七,掉頭。”
外面正在趕著馬車的十七聽見車廂內(nèi)凌湛的聲音,‘馭’了一聲將馬車靠邊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