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問問兕國的那些不聽話的老臣就知道了,黨爭哪個諸侯國都屢見不鮮,更別說王都的廟堂之上,更是烏煙瘴氣藏污納垢,可是兕國卻獨獨做到了一枝獨秀,別說黨爭了就是想要抓一個貪腐的官員都不好找。
不然為何兕國能讓百姓安居,成為名副其實的諸國之最?
甚至如今連大商的君王都忌憚的存在?
便是大商的君臣哪個不是貌合神離,君王就算想要剔除毒瘤可是徒有刮骨之刀沒有斷臂之心又豈會成功?
有時候強敵能降,蚍蜉難驅(qū)。
這就是以身豢養(yǎng)蠱蟲的結(jié)果,最后淪為蠱蟲的寄身之所。
最后眾人領了任務出帳散去,唯將阿青跟格勒留了下來。
兕寒坐在桌案前,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格勒將軍請坐!”
“阿青給格勒將軍倒水?!?/p>
格勒笑著看向上首之人,笑的爽朗,抱拳熟稔的道謝,“多謝將軍了?!?/p>
兕寒不由失笑,“你我還用如此?”
格勒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哎,俗話講,禮不可廢,軍中無友人,如今你是主帥,我哪敢放肆啊?哈哈哈~”
兕寒一怔隨后便是跟著他一起笑了起來,那神色中的松弛感倒是平日里不常見的,“你我亦師亦友,哪里是一句公私分明能分得清的?”
“這次請你出山,我還未向你道一聲謝,這幾年你的暗疾一直未愈,按理說應該讓你歇歇的。”
未等兕寒說完,格勒大手一揮,摸了一把不算長的胡子,那樣子頗為豪氣干云,“哎,你我是什么關(guān)系,何來謝字?”
“我先后跟隨兩任君侯,受其大恩,由于大公子你亦師亦友,兕國正值多事之秋,我豈能袖手旁觀?”
“莫說暗疾,便是病倒榻上,兕國需要我便是爬也要爬上戰(zhàn)馬,親自出征!”
兕寒聞言頗為觸動,不禁撫掌,“善!將軍真乃英豪是也!”
“不瞞將軍,當前的情況你今日也見到了,兕國這會兒是前有狼后有虎,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多年的基業(yè)毀于一旦,我歷代先祖的努力付之東流。”
格勒了然,爽快的開口,
“公子莫急,有何用到格勒的地方,你盡管直言,只要我格勒能做到,絕不推辭!”
兕寒頷首,臉上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好,我便不跟將軍客套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