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兕國只是兕國,是他們看不懂兕國,看不懂兕國歷代先君定下的國計。
既然看不懂,那兕國也要重新考慮自己在這天下間的位置了……
指尖猛地一頓,“傳令下去,從南線抽調(diào)兩百兵士趕赴西境,協(xié)同作戰(zhàn)?!?/p>
眾人先是一愣,似乎有些沒明白他的意思,隨后又聽他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說道:“南線的將士正好也該歇歇了,這一路正是養(yǎng)傷的好時機(jī)。”
格勒最先反應(yīng)過來,猛地一拍大手,“善!大善!”
“還是將軍腦子活分!這樣我們既不會貽人口實,也沒有將軍中主力交出去,至于趕到了前線來不來得及那可就不是咱們能左右的了,左右我們也沒有違抗君命,至于剩下可就不是我們的將士能決定的了。”
一旁的阿青瞬間就知曉了將軍的意思,也知道這回商王算是把將軍給得罪透了,本以為大商換了一個正常的君王,誰承想還不如上一個呢,人家雖然算不上是個明君,可是人家不專權(quán)啊,以往兕國要是出征只要能贏即可,其余的一切人家才不過問呢。
這樣人啊,有時候看似糊涂,世人也認(rèn)為他是個昏君,可是世人看的就一定是真的?
能為君之人,有幾個是真昏的?
不過都是時勢所迫而已,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身前之事難定,身后之名何計?
史冊本就是后人書寫的,昏也好明也罷,至少在他治下卻未丟寸土,權(quán)臣掣肘還能做到這個地步也是難得了。
只可惜大商的朝堂早已腐敗,明君可是要比昏君難做,耗盡了心神不說,還會被群臣反制,如此倒反天罡倒成了常態(tài)。不怪那位先王寧愿明著做個‘昏君’攬了一身的污名,也不愿活在‘清醒’里。
‘昏君’可以明著發(fā)瘋,而‘明君’卻只能清醒的混沌。
“鹿,炙,你二人將南線的人‘精心’篩選一番,可是不能丟了我兕國的軍威!”
兕寒那帶著壓迫感的眼神落在那兩人身上,鹿跟炙聽懂了兕寒口中‘精心’二字的意思,無非是‘金玉敗絮’的門道罷了。
要說還是將軍的計謀高,哪怕就是這陽奉陰違都不是他們做得出的,不過想想那些在戰(zhàn)場上跟將軍交手的敵人那個能落了好,這個商王可真是沒事找事,也不知把這玉面羅剎惹毛了能落得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