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
阿好根本想都沒想就將他的嘴給捂住了,兕寒能感覺到那雙小手在微微顫抖,她在害怕。
“我不許你再說這樣的話!不然不會原諒你的!”
阿好如這般怒目圓睜疾言厲色的樣子是兕寒從未見過的,兕寒感覺得到阿好的擔(dān)憂。
于是輕言慢語的哄著,慢慢拉下她的小手,摸摸她的小腦袋,“你個小人精,在你眼里你哥就這么弱不禁風(fēng)啊,當(dāng)初被困在庫拉古我都能回來,放心你哥我命大著呢,死不了?!?/p>
“好好的說什么死不死的,你再說一句我就再也不原諒你了!”
此時的阿好就像是一頭憤怒的小獅子,她的小胳膊都朝兕寒揮了揮,像是在威脅,其實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的心里有多么害怕,就像被人戳破了自己最大隱憂,沒由得心悸生怕一語成讖。
阿好猛地一把抱住了兕寒的腰,甕聲甕氣的說道:“阿兄,你一定要好好的,我離不開你,阿爹阿娘離不開你,兕國更離不開你。”
“你是兕國的戰(zhàn)神,可卻是我唯一的哥哥。”
“我希望看著你幸福一生,你還要陪著我長大呢?!?/p>
“說出口的話就不能食言,你知道了嗎!”
兕寒深吸了口氣,將她小小的身子抱在懷里,就像小時候那樣輕輕的拍著她,安慰她。
他們兄妹倆相差的年歲不少,阿好小時候多一半的時候是兕寒在帶著,所以那種高于親情的情感是難以言喻的。
他不想阿好難過,可是戰(zhàn)場上刀劍無眼,兕寒沒有辦法給她一個承諾,一個令她心安的答案。
“阿兄錯了,不該讓你擔(dān)心……你放心,這次哥哥回來還給你帶禮物,聽說北疆的深山里有種通體雪白眉心一點紅的靈狐,等哥哥將那些蠻子轟回老家就讓他們將這靈狐送來?!?/p>
阿好將頭埋在他的懷里搖搖頭,“不,我不要靈狐,我也不是小孩子,我只要你平安回來,我要我哥哥好好的?!?/p>
饒是情緒不外泄的兕寒也忍不住眼眶酸澀,向來清冷的聲音也有些喑啞,“沒事的,相信哥哥,滄溟說我身上的毒再有幾服藥就能好,出征的時候正好,無需擔(dān)心?!?/p>
“你只要在家乖乖聽話,等著哥哥回來就好,阿娘不年輕了,有時候難免多思,你要學(xué)會開導(dǎo)她。”
“那個敬川是個人物,好好跟他學(xué),日后會有大用處的,都說文人迂腐,注重禮節(jié),雖然咱們兕國人不拘小節(jié)慣了,但是于中原人來講卻是大事,你不可不注意?!?/p>
“他的女兒跟你關(guān)系不錯,好生讓人照顧著,那敬川跟咱們阿爹一樣也是看兒女重的,這何嘗又不是他的軟肋,你雖然是公主,可是尊師重道萬萬不可輕視?!?/p>
“阿兄不在家,要是你闖了禍,可沒人能救你?!?/p>
兕寒雖然說得嚴(yán)肅,可是一字一句哪里不是他為阿好的籌劃跟擔(dān)憂,阿爹子嗣不豐,只有他跟阿好兩個孩子,按理說阿爹待母親情深似海自己不用擔(dān)心什么,可是最近查出來的事卻讓他不得不擔(d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