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悔不當(dāng)初（第2頁）

“記得，為了調(diào)配這個配方，你可是沒少遭罪，師父記得當(dāng)初你是怎么說的，你說為了讓師父能暢快的喝口熱茶就算再不容易都是值得的?！?/p>

“小靈兒，這十幾載的一樁樁一件件師父都記得，不曾忘記?！?/p>

滄靈迎上楚泱那睿智的眸子，有一種心事被人洞悉的感覺，“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師父不僅對我有授業(yè)之恩更是我的救命恩人，若不是您，恐怕靈兒早就被人拉出去同滄氏族人一起砍頭了。”

提起往事滄靈盡管收斂著臉上的悲戚，但是那錐心徹骨的痛又豈是歲月流逝就能消磨下去的。

滄靈強壓著嘴里的血腥，輕聲說道：“師父，其實靈兒一直都欠你一句抱歉，若不是我您的腿就不會……”

未待滄靈說完就被楚泱揮手?jǐn)r下了，“前塵往事不提也罷，因果循環(huán)皆是造化，我的腿跟你沒關(guān)系，這是我自己的業(yè)債，就算沒有你也會發(fā)生，你無需為此執(zhí)著?！?/p>

“話雖如此，但是靈兒總歸心里過不去，就像是一根刺扎進了血肉長成了一體，拔不去剔不掉。”

“既然難以忘記，那就放眼未來，只要以后小靈兒對師父好一些就行。”楚泱笑著說道。

“靈兒，這天地最開始混沌一片，其實人也是一樣，有時候不是所有的事都是非黑即白，年輕的時候我嫉惡如仇睚眥必報，絕不讓自己受半點委屈，更不會容忍算計。”

“后來等我將那陳年舊賬全都清除之后，卻并沒有想象中的那般酣暢，最后卻是無盡的空虛孤寂。”

“師父可是您并不后悔不是嗎？”

滄靈清澈眼睛似乎帶著可以窺探人內(nèi)心的靈氣，對著這樣的眼睛讓人很難說謊，

楚泱與她對視片刻，輕笑一聲，“小靈兒，你聽過覆水難收這句話嗎？”

“在這世上只有往前走，沒有回頭路，更不用談后悔二字?！?/p>

“這世間從來都沒有后悔藥。”

“所以我做事從不后悔。”

楚泱的眼里是滄靈不曾見過的堅定，似乎在強行阻止自己反悔一般，只是滄靈沒有看到楚泱衣袖下被攥緊的拳頭。

“可是師父，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滄靈再也忍不住壓抑心中的蕭瑟，哽咽著，“那日再次見到巫玉后，我就真切的體會到什么叫痛徹心扉，什么又叫悔不當(dāng)初！”

“師父，我后悔自己有眼無珠，后悔自己恣意妄為，后悔自己為了那淺薄的情愛牽連至親。”

“師父，若是沒有我，滄家現(xiàn)在還好好的，你的腿也不會成了現(xiàn)在這樣，而我，也不會成為仇人手中的刀劍，其實說到底，我，滄靈，也是害死滄家的元兇！”

“我本該在得知一切的時候就該以死謝罪的，可是大仇未報我不能死，我要我的仇人們遭受與我相同的痛苦，我要讓他們親眼看著自己最在意的東西是怎么被我一一毀掉的，我要讓他們知道什么叫，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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