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敬川實在沒瞧出來這記號代表什么,在手中摩挲了一番皺了皺眉,并未看出所以然。
正當(dāng)此時就聽見身旁胖掌柜爽朗的笑聲,“哈哈哈,怎么樣,看出什么沒有?”
敬川聽出了胖掌柜語氣中的揶揄,無奈的開口:“義兄就別賣關(guān)子了。”
“好好,我跟你說啊,別看這刀幣長得都一樣,但是這里面的門道可是大有乾坤。”
胖掌柜指了指刀幣上的方形印記,“看了沒,這是屬于兕國的記號,準(zhǔn)確的說,帶有這個記號的錢幣只有兕國官宦才有?!?/p>
胖掌柜見敬川有些迷惑,笑著解釋道:“你不知道也正常,曾有一位經(jīng)營錢莊的朋友對我說過,兕國君侯為了整治貪墨,就將打了記號的錢幣作為奉銀發(fā)放,而且那些官員日常開銷皆需用這種帶著記號的奉銀采買結(jié)賬,所以往來賬目進(jìn)出明細(xì)既是一覽無余?!?/p>
“所以這些年兕國才能這么繁盛,政通人和,朝堂清明。如此看來這兕國君侯不愧是一代梟雄。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馬上定乾坤?!本创粗种械牡稁派裆幻鞯挠挠恼f道。
胖掌柜拍拍敬川的肩膀,“兄弟看來樓上的客人來頭不小,如果大哥沒猜錯,他們應(yīng)當(dāng)看上了你的才華?!?/p>
胖掌柜見他不接話也不逼他,只是笑著繼續(xù)說道:“其實自你進(jìn)了飄香樓,大哥就知道早晚會有這么一天。”
“義兄,我…”
胖掌柜擺擺手打斷了敬川,“兄弟,這都是后話,咱們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將小玉的病給治好,其他的都不重要?!?/p>
敬川迎上義兄真摯的目光,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輕聲說了句‘好’。
…
“瞧著我干什么?”自打敬川離開阿好就有些坐立不寧,怯生生的偷偷瞧著兕寒的臉色,阿好自覺今日的事做的有些莽撞,也許會打亂阿兄的計劃。
但是她卻不覺得自己做錯了,這世上有什么比人命關(guān)天更重要的事,不然就依著他們那樣一來一往的兜圈子這得什么時候才能說到正題上,所以不管他最后惱不惱火自己也不能坐視不管!
“我瞧你生氣沒?!卑⒑玫椭^小聲囁喏著,她聽不出兕寒言辭之間的異樣,但是還是擔(dān)心他生氣。
兕寒瞟了一眼耷拉著腦袋的阿好,看著她原本編在發(fā)髻上蝴蝶狀的水藍(lán)色發(fā)帶也隨著低垂的秀發(fā)一起飄落胸前,就如同它的小主人一樣無精打采,沒了來時的肆意張揚(yáng)翩翩欲飛。
“大小姐一人頂倆,我有什么可生氣的?!?/p>
阿好聞言抬頭,見兕寒只是板著臉也沒看出過多的慍色,這才稍稍放心,伸出小手試探著拽了拽兕寒的衣袖,眨著星光閃閃的水眸,微微歪頭問道:“真的沒有生氣嗎?難道你不怪我自作主張?”
本來兕寒也沒有太生氣,而今再見她嬌軟可愛的樣子,更是心硬不起來,“告訴阿兄,你究竟是怎么想的,開門見山就不怕適得其反嗎?”
阿好無所謂的聳聳肩,“說實話我不像你們想的這般復(fù)雜,本來今天來這我就是想幫幫那個與我差不多大的小姐姐,我只是想救人而已,并不想讓一件純粹的事變了味道。要是那樣的話這一切就都沒了意義?!?/p>
“伯伯曾經(jīng)教過我一句話,叫做種瓜得瓜種豆得豆,有時候一些事無需太過計較,凡事順其自然就是最好的結(jié)果,所以我不喜歡挾恩圖報,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qiáng)求,阿兄你說我說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