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厭煩,手上生根,兩道劍眉緊蹙,怎么看著也像是口是生非。
“丑話說前面,本汗可不是能隨意耍弄的,你要是敢拿本汗尋開心,我……”
“你就怎樣啊?”布昆圖雅慵懶的撐著身子,仰頭看他,好笑的問。
岱欽見她根本毫無懼色,那樣子就像是在老虎頭上跳舞的猴子,憤怒的盡頭便是無盡的沉默。
忽然美人秀眉微蹙,櫻唇不點而朱微微嘟起,水靈靈的眼睛如同隔著一層水霧,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疼~”
嘶~
岱欽暗自吸了口冷氣,這個女人除了勾引他、耍弄他,就不會做別的了吧。
這樣子怎么都像是一個要迷人心智的妖女。
岱欽沒好氣的甩開她的手腕,但卻還是收著力氣不再在看她,“你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本汗還有事就走了?!?/p>
嘴上雖然說著要走,可是根本沒將人給推開,布昆圖雅眼底閃爍著玩味的笑意,柔弱無固的手臂像是枝蔓一樣纏繞在岱欽強健的腰間,一點點收緊,那種強烈的占有欲像是黑色迷霧將兩人包裹。
“大汗要是想走,布昆手無縛雞之力還能困住了您不成?”
“口是心非?!辈祭フf到最后小聲嘟囔了句。
岱欽有些心累,這個女人就是克他來的,當(dāng)初被她哥哥強逼著納了她,本打算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放到一邊,讓她嘗嘗什么叫后悔!什么叫磋磨!
可是一切還沒付諸實現(xiàn),就三番幾次被這個女人一步步逼近了一個奇怪的漩渦,氣又氣不得,冷又冷不得。
這個女人偏生長了一副好腦子,好幾次危機關(guān)頭都是她的巧思幫岱欽度過了險關(guān),所以岱欽雖然心里厭惡排斥她,卻又沒有辦法完全摒棄她。
這樣憋屈的事,岱欽這輩子還是頭回遇見這么另類的女人,就像是斬不盡的風(fēng)滾草一樣,看似柔弱無害可是卻帶著難以預(yù)料的毀壞力!
后來岱欽學(xué)會了熟視無睹,沒有事他才不會給自己找不痛快了,不就是時不時的得陪伴她么?
沒問題啊,他就把這個惡劣的女人當(dāng)做后庭的泛泛之輩就好了。
可是今日她實在是太過分了,把自己從額爾敦塔娜的帳子里叫走,她現(xiàn)在被自己慣得連規(guī)矩二字都不懂了嗎?
想到這岱欽看向布昆的目光也變得幽深復(fù)雜,只聽他聲音低沉的說道:“布昆圖雅?!?/p>
懷中的美人面色如常,可是心里還是顫了一下,她了解岱欽的脾氣,這樣說分明是生氣了,可是不應(yīng)該啊,剛剛還好好的。
“大汗您說,布昆聽著呢。”
岱欽厚重布滿老繭的大手捏起她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看著岱欽那幽暗深邃的眸子布昆不由失神,不管過了多久她還是不能擺脫自己對這個男人的迷戀。
布昆掙扎過,逃避過,可是無論試過多少次她都無一例外的失敗了,到底是她錯了還是命運在玩弄她。
這樣像個怨婦一樣獨守空閨的活著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而且還要跟這么多的鶯鶯燕燕爭奪一個男人。
就算這個人是北疆的神也是一件令她不齒的事,只可惜如今的她——布昆圖雅,終究活成了自己最不齒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