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帳外‘大出血’的左庶王一臉陰沉的在邊上等著。
這一場議事除了大可汗跟右庶王沒有一人是高興的。
“右庶王!別來無恙啊!”左庶王看見來人什么也顧不得趕緊竄出去,那速度就是一頭草原狼都沒有他的速度。
兀茲代充耳不聞,那樣子就像是沒聽見一般,抬腳就要上馬,可是有人比他還快,一把將他堵在馬前。
兀茲代冰冷的眸子沒有什么溫度,看向左庶王的眼神也像是無關(guān)緊要的‘陌生人’。
這要是平時左庶王早就不受這氣了,可是想到這家伙的古怪左庶王按下心里的煩躁,重新?lián)Q上笑臉,“嘿嘿,兀茲代你不要這樣生分嘛,大家都是兄弟,好久沒有一起喝一杯了,不如一會兒去我家,咱們哥倆好好聚聚。”
兀茲代甩了甩手里的馬鞭,眼神輕蔑的看著他,戲謔的說道:“達爾木我怎么不記得咱們還有什么交情呢?”
“你左庶王的門檻太高,我兀茲代沒有那個能耐進你家的大門?!?/p>
左庶王眼中一抹陰厲劃過,如石牛入海,轉(zhuǎn)瞬間只聽他朗聲笑道:“兀茲代大哥,你這話是怎么說的,咱們雖然平日里很少相聚,可是這么多年的情誼豈能說拋就拋掉呢?”
嘖,這話說的,要不是場合不對,兀茲代都想給他鼓鼓掌,當初就因為他嫉妒自己在軍中的威望,可是沒少算計自己,要不是他有先見之明做事謹慎估計現(xiàn)在早變成這片草場的肥料了。
“別叫我大哥,我阿姆就我一個孩子,再說我兀茲代也擔不起你達爾木一句大哥。”
“達爾木,有什么直說吧?!必F澊焓纸恿艘话扬h下來的雪花,“這雪下的挺大的,我還要回家,沒有那個閑心陪你在這淋雪?!?/p>
左庶王達爾木心里十分難以形容,看向右庶王的眼神也很是復雜,這個兀茲代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冷漠了。
右庶王見他不說話,就要牽著韁繩上馬,左庶王攔下了他,“兀茲代我知道你心里有氣,可是那些事也不能怪我??!”
“這天底下沒有人會比咱們的關(guān)系最好了,你是我兄弟,咱們曾一起并肩作戰(zhàn),那可是出生入死的交情,你難道都忘了嗎????!”
許久的沉默,兀茲代笑出聲來,雙手抱胸眼神輕蔑的睨著他,“達爾木,現(xiàn)在攀交情不是太晚了嗎?”
“你其實一直都嫉妒我,只是我以前眼瞎一直都看不見你的算計,當初我被封為右庶王時,你只是個前鋒,若不是我,你早死在戰(zhàn)場上了,何來今日的左庶王?”
“可是你的人品就像是草原狼一樣貪婪,從不滿足你所得到的,烏塔部落的子民本來不用赴死的,就是因為你的好大喜功向大汗進言要斬草除根,這么多手無縛雞之力的平民葬身于萬人坑,你還是個人嗎?”
“那些人也是人,他們并沒有阻撓北疆,可是卻成了你達爾木討好大汗的工具!”
“所以,你就因為那些牲口就這樣算計我?”左庶王這時也變了臉色,陰沉的臉像是能滴出水一般,猙獰的表情哪里還有平日里那副老好人的樣子。
“我算計你什么了?亦或是你有什么值得我去算計的?”
兀茲代連眼皮都沒抬輕哼一聲。
“還說你沒算計我,先不說這次糧倉被毀一事,就說方才在王帳里你為何對大汗說那一番似是而非的話?”
“你可知道就因為你的一句話,我折進去多半家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