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不了幾日公主就該回來了,你吩咐人把柔嘉殿收拾好,別讓人挑出什么理來?!?/p>
瞿霖站在窗前吹著冷風,聲音清凌卻有著說不出的嘲諷意味。
“那是自然,小的幾日前就已經(jīng)讓人去做了,公主就算想要發(fā)作,小的也保證她一定沒有借口?!?/p>
瞿霖看著東升高掛的明月,眼底閃過一抹不屑,可以看出瞿霖和井方之間的關(guān)系微妙。
“左右都是中饋鬧得,你說一個姑娘家家的,整日不去想如何有一段好姻緣,如何相夫教子,偏生沉迷權(quán)勢,一個心機深沉手段毒辣的女子,這樣的人要是再能執(zhí)掌后宮中饋之權(quán),這宮里豈不是得讓她攪個天翻地覆?!?/p>
小凌子哼笑一聲,“您還是心太善了,要不然就憑這公主幾次三番挑釁您也足夠?qū)⑺斈曜龅氖鹿诒娏?。?/p>
“呵呵,你不懂,那件事壓不垮她,她只是一個自作聰明的小角色,就算心再狠也只是一枚棋子,一把被人無形操控的尖刀?!?/p>
“主子,此話何意?”小凌子只知道當初韶華夫人之死存在蹊蹺,也知道那位井方公主很有可能就是當年的始作俑者,可是聽主子的意思這里面還有不為人知的事。
瞿霖但笑不語,只是淡淡說了句,“好了,天色不早了,本座累了,你也下去吧。”
“是?!?/p>
等到小凌子出去了,整個清風殿又變成一片死寂,就如同它的名字一般,冰冷空寂沒有人氣,奢華的大殿昭示著主人的身份顯赫,只不過金堆玉砌的繁華就像是轉(zhuǎn)瞬即逝的海市蜃樓,空虛又寂寥。
滴漏的聲音在空蕩的大殿里回響,徒留跳動的燭火影影綽綽,將男人的背影拉的很長,很長……
…
嘉瑜殿
云銷雨霽,萬籟寂靜,嬌艷魅惑的美人慵懶的依靠在男人矯健的胸膛上,眼神迷離流光瀲滟,一看就是被人好好嬌養(yǎng)過后的媚態(tài)。
此時燕姝的身上僅有一件薄薄的紗衣,輕盈的質(zhì)地穿在女人身上更顯飄逸,男人的大掌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她玲瓏的肩頭,炙熱的溫度隔著紗衣顯得尤為明顯,就像是烙鐵每一下都燙在了她的心尖。
“君侯~”
燕姝原本清亮的聲音此刻多了兩分沙啞,在這寂靜的深夜卻像是水妖一般格外惑人。
“嗯?”
神色饜足的男人聲音低沉而慵懶,不經(jīng)意間透著難以言喻的愉悅,燕姝聽著從胸腔傳來的聲音,耳尖被震得泛紅。
“姝兒這兩日聽說了一些趣事?!?/p>
“哦?姝兒聽到了什么,跟夫君說說?!?/p>
井昊伸手摸摸美人紅潤的小臉,此刻寢殿里只有幾盞昏暗的燭臺,柔和的光線將美人的輪廓勾勒得朦朧而唯美。鉛華盡褪不施粉黛,長發(fā)如瀑披散肩頭,隨意的落在男人的胸膛上。
美人嗔笑出聲,“哪有您這樣的,不正經(jīng)?!?/p>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