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知行是巫玉前兩年攻打烏茲部落時收服的降將,這小子就是個狼崽子,巴方可在他手里吃了不少的虧,大王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捉住了他,可是這小子當(dāng)初寧死不降,被俘以后罪可沒少受,硬生生把巫玉的心里那堵著的郁氣都給磨平了。
最后還是昔才,沒有殺他,這兩年莫知行被巫玉帶在身邊,兩個人就像是較著勁兒一樣,誰也不肯認(rèn)輸,就跟熬鷹一般無二。
所有人都當(dāng)這莫知行是認(rèn)命了,可是那副懟天懟地的惡劣卻一點都沒變,甚至還有變本加厲的趨勢,但是對此巫玉一直容忍性很好,有一度朝中眾人都有些怨聲載道,總之都是拈酸之語,巫玉這人說他是狼一點都不是夸張,兇狠殘暴,獨斷專行,還從沒出現(xiàn)過這么想不開的敢跟他唱反調(diào)之人。
尾閭對這莫知行之所以還能禮讓三分主要是當(dāng)初刑訊他的人就是尾閭,見這小子是個硬骨頭他也愿意給幾分面子。
英雄惜英雄,鐵血之人才能惺惺相惜。
“哦,我倒愿意洗耳恭聽,莫小將軍請說!”
眾人一片嘩然,似乎沒想到目空一切的尾閭竟然能給這么個毛頭小子面子。
巫玉搖晃著酒樽的手一頓,隨后又恢復(fù)如常,幽幽開口道:“既然如此,那便說說吧?!?/p>
莫知行劍眉星目,雖然人有些瘦弱顯得單薄了些,可是所有人不敢小視這個曾經(jīng)單槍匹馬勇闖敵營的人,少年一雙眼睛犀利灼碩,不像是一個少年該有的倒像是一匹兇獸才有的狠厲。
巫玉黑眸靜靜凝視著坐在最遠(yuǎn)處的少年,盡管距離很遠(yuǎn)卻還是能依稀瞧見他唇角似有似無的嘲諷,當(dāng)真是個養(yǎng)不熟的狼崽子,不管你對他多好,他永遠(yuǎn)都像是看笑話一般瞧著眼前的一切。
莫知行也沒有行禮,呵笑一聲,一張嘴眾人就能聽見他若隱若現(xiàn)的嘲諷,“勝雍城雖然不錯,可是你們沒感覺到這次有些太過順利了嗎?”
“都說事出反常必有妖,猛獸瀕臨絕境不但不反撲還引頸待戮,這除非是白日做夢才能有這么好的事。”
“我還當(dāng)在座的諸位都是英才呢,現(xiàn)在看來啊,欸,不提也罷~”
他這話可是一點都不客氣,就差點著這些人的鼻子說他們都是庸才了。
尾閭一口酒差點沒噴出來,這是挑釁吧?沒錯了,這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自己還心善沒跟這個臭小子計較,看來這人還是如當(dāng)初一般討厭!
以前光是骨頭硬,現(xiàn)在全硬了那張嘴了!
懟天懟地,就是過路的狗都恨不得罵兩句。
“小子,我尾閭勸你兩句,有時候嘴太臭也不好?!?/p>
莫知行眼尾一挑,嘴角微勾頗為邪魅,“在下也是意思廣義見仁見智,大王還沒說什么呢,尾閭大人這就不干了,是不是也有些越俎代庖之嫌呢?”
尾閭見他眼角一挑心里就大呼不好,這小子可是跟自己還記著仇呢,那張狗嘴里能吐出什么好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