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庶王莫日根最是見不得坤沙這副裝模作樣的樣子,都到這個時候了還不忘給大王子開脫,難道他就這么自信大王子一定能成為可汗的繼承人?
“你說的輕巧,現(xiàn)在是他巫玉不懷好意,妄想一箭雙雕,答應了他,不是給他臉了嗎?”
右庶王嗤笑了一聲,眼底盡是不屑,對于坤沙他實在是喜歡不來,這個人向來狡詐,就像狐貍一樣狡猾。
蘇日掃了眼莫日根,心里冷哼一聲,他和莫日根政見不同,但是對于坤沙的態(tài)度倒是難得的一致,想不到老家伙平日里一副老好人的樣子,居然也這么不待見坤沙,不過也沒什么意外的,畢竟他屬意的人選可是三王子,要知道在未出事之前三王子可是最有優(yōu)勢的一位王子,天資聰穎為人謙謹,只不過太仁善,太顧及手足之情。
唉~
王族之家哪有什么真正的手足之情,別看那把王座危機四伏,可是又有誰不惦念的。
坤沙見自己被右庶王針對也不惱怒,依舊神色平靜的說著,“右庶王英武有為自是不怕,但是既能保存實力又能將巫玉耍得團團轉,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為?”
“哼!你說的簡單,我們擁有草原上最勇敢的勇士,最鋒利的刀劍,長生天庇佑下的猛士豈會做這種鼠輩之舉!”
坤沙冷笑一聲,眼神不復剛才的平靜帶了幾分譏嘲,“我們北疆就是平凡的牧民都懂得要用獵犬驅趕不愿回家的羔羊,難不成就為了體現(xiàn)自己的強大,親自上陣?”
“坤沙,你這是什么話!”
右庶王虎目一凜,臉上的不虞已經(jīng)毫不掩飾的表現(xiàn)出來了,但是上首的岱欽默不作聲,健碩的身軀端坐在虎皮王座上,一整張白虎的毛皮鋪滿了整個座椅,碩大的虎頭垂在腳下像是守護神一樣,虎視眈眈的盯著下方的眾人,那雙銳利森然的虎目讓人不寒而栗,就如同它生前威震山林萬獸為尊氣勢逼人。
“右庶王莫怪,我也只是為大可汗分憂而已,但最終如何還是要聽可汗決斷,你我說了可不算?!辈卉洸挥驳脑挼故亲層沂醵颊f不什么了,一旁觀戰(zhàn)的莫日根心底嗤笑,這蘇日還真是個莽夫,讓人家三兩句就給駁回去了,誰說殺人只能用利刃,軟刀子照樣能殺人于無形。
“你!”
“蘇日,好了,你們都是我北疆的肱骨,出謀劃策皆是為了北疆,沒有必要傷了和氣。”
岱欽話鋒一轉看向左庶王,“莫日根,明日將那巴方使臣帶來,我想問他幾句話?!?/p>
“大汗,這等宵小之輩見他干什么,還不如給他趕出去,讓這什么使臣去給他們那個大王傳個信,好讓他們知道我們北疆不是他巫玉的家仆,能夠隨意驅使!
您看看那個狗東西自打到了咱們的地界,吆五喝六的這不行那不慣的,能的他,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們巴方王來了,真是好大的臉!哼!”
“要不是大汗不讓惹事,我早就一刀挑了這狗官了!”
莫日根‘嘖’了聲,“可真有你的,還是像當初一樣粗魯,你還當是過去,一個看不過眼你一口大刀就招呼過去了?!?/p>
莫日根嫌棄的搖了搖頭,那趾高氣揚的樣子氣的蘇日額角直跳,這個莫日根就像個臭蟲一樣討厭,一會兒不和自己爭吵他就難受,兩人就像氣場天生不和!
蘇日看了眼上首若有所思的岱欽,也不想現(xiàn)在和這廝多做糾纏,端起銀盞像是宣泄般的一飲而盡,岱欽見狀眉峰一挑,“蘇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