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要了他的老命嗎?!
“走的時候怎么教的你?這才過了多久就忘了?”
戈軼也有些無奈他這手下除了忠勇就是心眼太實了,一點都不懂的與時俱進(jìn)!
“沒忘……可是,這不是回來了嗎?好不容易看見戰(zhàn)場這不是忍不住了嗎……”
戈軼拿著杯盞的手一頓,心里登時一噎,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忍不住也給我忍著!”
“哦……”
“……”
戈軼嘆了口氣,放下杯盞,“如今北境的情況你怎么看?!?/p>
鄔戴齊也斂下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神色凝重,“大汗,這北疆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雙方膠著卻又處處都透著詭異,就像是兩只兇獸彼此爭斗卻又都不往對方的死穴上戳?!?/p>
鄔戴齊撓撓頭困擾的說,“大汗,你說他們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那個岱欽不是一直都想要打敗兕國嗎?怎么會出現(xiàn)如今的局面?!?/p>
戈軼臉色平靜的看不出任何情緒,其實心里卻在不停的思考對方的話,布日古德嗎?
有意思,一個北疆王子,一個兕國戰(zhàn)神,居然在朗朗乾坤眾目睽睽之下戲耍天下人,到底目的為何?
“大汗,你說,他們是不是暗中勾結(jié)了?”
鄔戴齊一手環(huán)胸一手揪著自己濃密的看不出下半張臉的絡(luò)腮胡子,看似大大咧咧可是一雙銳利的眸子卻像是利刃一樣鋒利見血封喉。
“不會。”
戈軼斬釘截鐵的說。
“為何?”
鄔戴齊有些好奇大汗為何這般篤定,這世上根本沒有永久的朋友因此也沒有永久的敵人。
只要利益足夠,便是親兄弟也能反目成仇,同理,要是這世上也沒有永久的敵人,單看你出價足夠否。
“大汗,你別忘了當(dāng)初北疆是如何背信棄義背刺于我們的,當(dāng)初咱們跟他們不說同根同源,也算是立場相同。可是最后又怎樣?還不是為了八百匹戰(zhàn)馬將咱們的底細(xì)賣了個徹徹底底么?”
提起這事鄔戴齊就恨不得沖到王帳里狠狠的揍岱欽一頓!
可是大汗卻將此事生生壓下任由自己吃了一個暗虧,這些年也不曾讓外界知道當(dāng)初的是非曲直,甚至連岱欽都認(rèn)為自己技高一籌將曾經(jīng)做的一切都瞞天過海。
要是他知道大汗已經(jīng)看出了真相,他如今又豈會這樣大言不慚的邀請大汗前來北疆?
呵,偽君子!
簡直要比那些南蠻人還要狡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