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好還小,好多事她都不能明白,而母親又是個耳根子軟的,這些事就是告訴她估計也不一定相信。
說不定還要埋怨自己多憂多慮,自己母親的脾性他還能不清楚嗎,雖然出身將門不同于柔弱女子,可是到底是太過看重情誼,有些話他沒辦法明言,更何況只是猜測,沒有真憑實據(jù),回頭平白影響了他們的夫妻之情總歸是不好的。
更何況現(xiàn)在大戰(zhàn)在即,自己又即將出征,分身無術(shù),出了亂子都沒人能幫她。
“阿好,你一定要接受祭司的傳承,爭取早日成為祭司殿下一任主人?!?/p>
“不管各國如何爭斗,唯有神使不可動,成為了神使就等于擁有了天下諸國的赦免權(quán),那才是真正的保命牌?!?/p>
“而且各國的祭司之術(shù)都沒有兕國完整,以至于兕國的神使甚至要比殷商王朝的大祭司還要受各國吹捧?!?/p>
阿好懵懂的點點頭,“我記住了,阿兄?!?/p>
“好,記住了就好,一會兒我讓雍幸陪你們回去?!?/p>
“最近外面不安全,沒有事最好不要出門,要是出門也得帶著人,阿好是個大孩子了,不能任性了?!?/p>
阿好聞言皺了皺眉,“阿兄,城中向來安全,難道是混進(jìn)了敵國探子?”
兕寒輕笑,“你這丫頭還真是愛操心的命,凡事都有哥哥,只不過大戰(zhàn)在即我分身無術(shù),怕敵人趁著個時候作亂?!?/p>
阿好還要再說些什么,就被兕寒那認(rèn)真的眼神給逼退了,“好吧,我一會兒就回去,不過你也得答應(yīng)我不能太累了,軍營里又不是只有你一個將軍,你的副將難道是稻草人?”
“凡事要分工明確,你一個人也不能把他們的活都給攬下來啊?!?/p>
兕寒面上答應(yīng)著,心里卻在嘆息,這個丫頭還真是人小鬼大,竟然連自己軍營里的事都要管,不過心里倒是有些暖呼呼的。
“好好,我知道了。”
“對了你那個小侍衛(wèi)倒是個練武的好材料,我們小阿好的眼光不錯,他也是個上進(jìn)的,他和我說進(jìn)軍營跟著將士們一起操練,倒是個肯吃苦的?!?/p>
“像這樣悟性好的可不多見了,若是在邊驛里被當(dāng)奴役磋磨那才是明珠蒙塵了?!?/p>
阿好揚著頭看向兕寒黑葡萄般的大眼亮晶晶的,還有一絲調(diào)侃,“看來哥哥很是滿意我這小將了?”
“若是如此,我將他割舍給哥哥也不是不行,讓他隨你出征,歷練歷練。怎么樣?”
兕寒劍眉一揚,他怎么就這么不信這丫頭能將雍幸給自己呢。
“你能舍得?我可是聽說你連鴻儒殿都讓他陪著去,現(xiàn)在怎么變卦了?”
阿好低下頭,眼中閃過一絲深色,“我就是看他在校場上的樣子才更像他自己。”
“賢者云,知人善任,正道也,他是草原上的野獸,哪能只拘在院子里做家犬呢?!?/p>
“再者說,我這也是為了讓你輕松一些,他膽大心細(xì),做事果決,待人以誠,最重要的是,知恩圖報,這樣的人在你身邊我還放心些,就算不能在戰(zhàn)場上有什么建樹,多一個忠心之人也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