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霄也是一副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樣子,“如此……霄便承兄長美意了?!?/p>
沒有過多的漂亮話,但絕不會讓人覺得敷衍,上官霄這個人說話做事就像他的人一樣若春風(fēng)拂面,柳葉抽芽,清新真實,令人難以生厭。
祁云大手一擺,“哎,無妨,你我兄弟不需多禮,再說了,要是沒有老弟你,哥哥我可是要將家底都賠進去的?!?/p>
“說來說去,還是你幫我的地方多。”
“再大的家業(yè)也頂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捐錢啊,可是國家興亡匹夫有責(zé),我等在朝為官理應(yīng)為君分憂,不然哪里還有臉面在朝中為官啊?!?/p>
上官霄知道祁云說的都是借口可是卻也受了他的感謝,畢竟他說的也是事實,光是這幾個月他借著上官家的便利賺的可謂是盆滿缽滿。
只是沒想到他竟然將云陽小道給了上官家,看來這個祁云要比他想象的更加大膽,要知道這條路根本不只是一條普通的路,那可是巴方的要沖,大王繼位之時巴方還有諸位王子虎視眈眈,所以能被大王賦予信任的人只有祁家母族。因此守衛(wèi)要沖的職責(zé)就落在了祁家身上。
想不到他竟然將這條道交到上官家手里,可是利益巨大卻也藏著巨大的危機。
這事大王知道嗎?
上官霄心思百轉(zhuǎn),面上卻不得不做受寵若驚的樣子,“霄知道祁兄信任,可是這份信任實在是太重了,霄怕自己辜負(fù)這份信任。”
祁云聞弦歌知雅意,了然一笑,身子后傾,袖擺一甩手臂恣意的搭在膝頭,“老弟莫憂,交給你大王更會放心?!?/p>
迎上上官霄驚詫的目光,祁云說的坦然,“你知道的,祁家雖然是大王的母家,可是外戚勢大始終不是君王希望看見的,正因為那條要沖如此重要更加不能一直放在祁家手中?!?/p>
“烈火烹油,不是祁家想要的,而上官家則不然,你們一直不問朝政,家族勢力雖大卻不盛,正是大王滿意的身份?!?/p>
祁云似乎將心里話說了出來臉上的表情也柔和自然了不少,深深舒了口氣,“與其說是我?guī)土四悖共徽f你我是相輔相成?!?/p>
聰明人話不需多言已是明了,上官霄心明白這話說的不假,祁家已近鼎盛,大王不會再任其膨脹,所以避免日后的清算,祁家必須懂得取舍,現(xiàn)在看似將保命符扔了出去,可是殊不知現(xiàn)在若再死攥著不放早晚會變成催命符。
與其來日讓大王逼著交出來,還不如主動讓出來,至少如今落在上官家比落到他的對頭手里要好上不少了。
這樣一想心里就有了主意,但是面上很是真誠,端起杯盞,對祁云說道:“能有祁兄這樣的知己真是霄三生修來的福氣,弟以茶代酒敬兄長知遇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