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盛開都比不上大小姐粲然一笑,阿大覺得自己陰冷的世界瞬間就亮堂了,只見這高冷漠然的人笑的傻乎乎的。
這會兒南溪早就換上了一身干練隨意的月白短打,一頭秀發(fā)被發(fā)帶梳成了馬尾,整個人冷漠凜冽哪里還有方才在宮宴上的雍容端莊,此刻的她就像是一把隨時都能出鞘的寶劍,黑色的云靴落在這牢房步履生塵,每一步都像是一點點扼緊別人的咽喉,小宮女視線已經(jīng)被血水朦朧了,可是此刻看著南溪這樣攜著一身凜冽向自己走來,她才切切實實的感覺到何為恐懼。
南家大小姐根本不像世人知道的那樣纖塵不染,盡管此刻她一身白衣可是眼神中煞氣卻像是個惡魔!
南溪走近細細打量這個不自量力的小宮女,嗯,柳葉彎眉,一雙狐貍眼甚是勾人,是個嫵媚妖嬈的美人,盡管現(xiàn)在滿臉血污一副狼狽模樣,卻難壓姝色。
南溪心里疑惑這樣的女人雖然談不上國色天香傾國傾城,但是美人在骨不在皮,此女骨相甚美,尤其是那一雙似喜非似含情目朦朧中透著堅定,青純中卻媚骨天成,這樣的人很難讓人忽視為何自己沒有印象,若是沒見過可是她眼中的仇視卻又如此明顯,南溪不經(jīng)意的勾勾唇,倒是激起她的好奇心了。
“你認識我。”
這句話不是疑問而是肯定,此時南溪可以肯定這人不僅認識自己而且還有深深的恨意。
她倒不知道這世上還有這么愚蠢的報仇方式,都被人當了靶子還傻傻的保守秘密,更何況還是為了一筆糊涂賬。
女人先是怔愣一瞬,似乎像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一樣,隨后看著近在咫尺的南溪竟笑出聲來,笑到最后眼淚順著臉頰流下與凝滯在臉頰上的血混成了血淚,看著讓人毛骨悚然,“哈哈哈~
”
“你竟然不認識我!哈哈哈……”
“我應(yīng)當認知你嗎?”
你配嗎?
女人看著眼前這個冷若冰霜的人耳邊莫名的響起了這句話,身上的傷都比不了心上的凄涼,自己為了仇恨賠盡了所有,可是到頭來卻換來一句不識得?!
哈哈哈,真是一個荒誕的笑話!
不,不……
她才是一個笑話。
一個啼笑皆非的,笑話。
那這些年她因為南家受的傷害又算什么!
她破碎不全的人生又算什么……
“也是,也是,你是南家大小姐,生來就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不像我們這樣的人,生來就是螻蟻,只配茍且偷生。”
“人的命天注定,我不怨,可是南溪,你憑什么主宰別人的命運,就憑你是南家大小姐?就憑南齊寵妹入骨你就可以左右他的決定他的喜惡嗎?”
“你這小娘子是不是傻子!攀附我們家少將軍也就罷了,說我們小姐跟少將軍的兄妹之情算什么,人家是親兄妹,少將軍不聽大小姐的話難道要聽你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