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替她瞞著又有什么用?你真當我就找不到她?”
不管厭勝說什么海東青就是恍若未聞,明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袋肉干,時不時地還鄙視的看厭勝一眼,就跟在笑話他真小氣一袋子肉干就想讓它叛變,小氣巴拉的。
“你羽毛上濕氣甚,即便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不出了,但是水過留痕,你不像是從北邊來的,而且?guī)е还晌髂哮S尾的清香,這種花只有西南才有。”
“沒良心的小東西,你說我猜的對不對?”
海東青脊背上的羽毛顫了顫,眼睛一個勁兒躲閃,像是心虛一樣,厭勝嗤笑一聲,“你心虛什么,都能遨游九天了,還像個小孩一樣。”
“算了,不為難你?!?/p>
“過來,”厭勝將手中布袋子完全打開放到桌前,“吃吧,吃吧,就算是你投誠的報酬了?!?/p>
海東青像是聽懂了一樣,氣的只拿一雙銳利的眼睛瞪他,只聽它脖子一揚發(fā)出抗議的叫聲,帶著氣吞山河的魄力,不愧是空中王者,還別說真有點君王一怒伏尸百萬的味道。
可是厭勝是誰,那是敢和死神共舞的人,又豈會怕。
更何況海東青并不是真的生氣,只是色厲內(nèi)荏罷了,它自幼跟在厭勝身邊長大,很是聰明懂得察言觀色,更清楚該怎么樣給自己的小主人打掩護。
不過厭勝已經(jīng)得到了想要的線索,直接將裝好錦書的信筒在海東青的腳上綁好,“你的小主人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在她身邊要多照看一點,不要貪玩,就在身邊不遠處跟著她?!?/p>
厭勝一邊綁著一邊像是囑咐人一樣叮囑海東青,忽的一抬頭對上它的靈性的眼睛不停的動,微微側(cè)頭露出一股鄙視的意味,好像在嫌棄他話太多,它是誰還用得著這樣叮囑?笑話!
“小東西不要不服氣,要是你做不到的話,我可是會將你關進籠子罰你面壁思過的?!?/p>
“錚!——”
海東青好像聽懂了他的威脅,整個鳥都變得不好了,就連嘴里的肉干也變得不香了!
“我知你聽得懂,所以千萬不要做不聽話的孩子,”
對上那男人陰森森的目光,海東青頓時覺得渾身涼颼颼的,它有些顫巍巍的揚了揚翅膀,自己的毛發(fā)還是這么茂密怎么就這樣冷呢?
厭勝像是‘慈愛’的長輩,溫柔的摸摸它水光油亮的羽毛,“你說我要是把你扣起來,你的小主人是不是就會自己回來了?”
厭勝像是隨口一說,可是海東青卻明顯的感覺老主人絕對沒開玩笑,這老男人想要殺鳥啦!
它絕對是這世上最可憐的空中之王!
厭勝從懷里又掏出塊令牌掛在它的脖子上,“這世上只有狠心的兒女沒有狠心的爹娘,她不顧親人掛念遠走天涯,可是我這個當?shù)膮s不能袖手旁觀,把這塊保命牌帶給她,希望她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