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素日的所作所為又豈是妄議朝政所能比擬的,即位之初他聽到這些還怒火叢生,可是后來聽的多了,見的多了也漸漸習(xí)慣了這些,甚至還能閑情逸致的當(dāng)一個看客,品鑒臺上嬉笑怒罵,巫玉現(xiàn)在多少有些明白了,歷任巴方王為什么會被這些個世家大族掣肘了。
“斬風(fēng),你看這些人里誰真誰假,誰是人誰又是鬼?”
斬風(fēng)看著男人面色無常,根本不像是被這些人的話影響一般,西境之戰(zhàn)是大王心里的一根刺,雖然平日里從未聽他多說,但是斬風(fēng)明白當(dāng)初西境之戰(zhàn)王上為此付出了多少,可是天不遂人愿,明明是勝券在握卻在最后一刻出了差錯,從無敗績的大王就此有了污點。
這是自從殷商落寞之后巴方唯一的敗仗,巫玉怎會不介意。
更何況自從那場敗仗,朝中的世家大族紛紛借此向大王發(fā)難,盡最大的力量瓜分權(quán)利,大王也因此受挫一陣,可是那件事以后斬風(fēng)就覺得大王變了,變得更加深邃沉默,也更加沒有人情味,更像一個冷心冷性的孤家寡人。
“大王心中早有決斷,斬風(fēng)不能多言?!?/p>
巫玉哼笑一聲,“你倒是將內(nèi)侍的規(guī)矩記得牢固?!?/p>
看著里面的鬧劇巫玉還不想現(xiàn)在就出去打斷,只是沒想到氏族們的關(guān)系一旦觸及利益竟然也是這樣脆弱危如累卵。
他重用丘木不假,想要禍水東引借助他挑起氏族的混亂也是事實。
本來以為這些高高在上的家主們出于自身的好涵養(yǎng)能虛與委蛇的撐場面,可是誰想這最先坐不住的就是他那位好舅公。
“祁大人,丘木好像沒有哪里得罪過大人吧,可是為何大人還要如此咄咄逼人?”
祁云狹長的眸子瞇了瞇,嘴唇微抿,看起來就像是壓著火氣一樣,“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沒得罪過我?”
“丘木,你捫心自問,你沒有仗著大王的寵愛做過什么上不了臺面的事嗎?”
丘木陰沉著臉,嗤笑一聲,“恕在下愚鈍,實在不知大人所言何意。”
丘木看出來了,這人今日純粹是想找不痛快,不就是他的勢力大幅縮水,可是讓自己接手的人是大王,他有怨言去找大王啊!
呸!什么狗屁祁家家主,不過就是個欺軟怕硬的慫貨!
大王鐵血手腕他招惹不起,就將火氣燒到自己這來了,他丘山難道是撒氣桶不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更可惡的是,其余幾人就像看客一樣冷眼旁觀,丘山余光一掃,這凌日坐那一手托腮,眼神里興味十足,看他們就像什么稀罕物一樣。
“有些人就是小人行徑,敢做不敢當(dāng),真是給巴方丟臉!”
丘山氣極反笑,譏諷的毫不掩飾,他還真是從未聽過這么恬不知恥的笑話。
“祁大人要是有一日不當(dāng)家主去當(dāng)個說書先生也不錯?!?/p>
“你!”